劉封道:“曹賊病亡,我父王趁機全面北伐,你們即日便可回江東了。”
“當真?”孫權有些意外,他以為是濡須那邊也傳來捷報。
雖說在柴桑度日如年,但細算起來也不過三天時間,左鹹不可能這麼快就回來。
先前湊了那麼多錢糧,那些世家絕不會再幫忙,而吳侯府的錢糧這兩年為了訓練親兵,也早就花光,宮中從上到下都省吃儉用,步夫人連像樣的首飾都捨不得佩戴,左鹹一日時間怎麼找的贖金?
看左鹹不在,問道:“左主簿何在?”
劉封笑道:“有人為吳侯保舉,不必等錢到,你們可以先走了。”
孫權看了一眼孫皎,蹙眉道:“究竟是何人?”
“自然是吳侯親家了。”劉封似乎有些不耐煩:“怎麼,捨不得走了?”
“走走,立刻就走!”孫權心中氣惱,卻不得不走。
這柴桑明明是我江東之地,被你鳩佔鵲巢,還如此蠻橫?
孫權幾人去收拾,劉封叫過陪同的張承,將一封密信交給他:“世子另有吩咐,以後江東局勢,要你我齊心協力,張將軍可要好好把握啊!”
張承看罷大喜,抱拳道:“世子之恩,張家永世不忘,必為漢室肝腦塗地。”
劉封點頭道:“你們且先去準備,我隨後便到。”
戰船緩緩駛出彭蠡,孫權站在船頭,慨然道:“關鍵時刻,還是步子山可靠,真是好親家啊!”
劉封所說的親家,孫權想來想去,也就只有步騭能幫他了。
關羽想全力攻打南陽,不能不防交州,自然要賣步騭一個人情。
孫皎看了一眼柴桑水寨,冷哼道:“同樣都是親家,做人的差距怎會如此之大?”
這劉封是劉備義子,算起來也是親家,但這幾日對他們陰陽怪氣,冷嘲熱諷,著實可恨。
“哼,劉封這個螟蛉之子,等劉禪再長几歲,他的好日子便到頭了!”
孫權得意一笑,目光變得深邃起來:“或許到那時,他會反來求孤收留他,嘿嘿……”
孫權心急如焚,一路催促士兵趕路,經過牛渚等地都不停留,直奔石頭城。
下了港口,只見神色木訥的守軍,卻不見有人迎接,孫權頓時倍感失落。
我才離開江東不到一年,爾等便敢如此輕視於孤?
孫皎正準備叫過一名士兵問話,卻見遠處一隊車馬匆匆來,正是左鹹前來迎接。
孫權見文武皆未隨行,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只有你一人來?”
左鹹低聲道:“此次荊州之戰不利,眾人以為不該聲張,他們都在府衙恭候。”
“嗯……倒也有理!”孫權臉色緩和幾分。
原來大家是為了保全我的顏面,果然考慮周到啊!
孫權、孫皎、孫桓、孫泰和張承四人上了馬車,其餘士兵則被帶到水寨,被于禁不動聲色拿下。
馬車直奔府衙,到了門口還未停穩,孫權便迫不及待掀開簾籠跳下來。
“嘶哈——”
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就是這熟悉的氣息。
盼了好久終於盼到今天,忍了好久終於回到江南。
“哈哈哈,我孫仲謀又回來啦——”
孫權大笑著,抬腿跳過門檻,大步奔向大堂,你們的至尊歸來矣。
“諸位臣公,你們留……劉?劉劉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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