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驟然收縮到針尖大小，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乾二淨！
“什……什麼？！”他的聲音因驚駭而變形嘶啞。
雙眼死死盯住沈澈，彷彿要從他臉上找出這是不是一個極其惡劣的玩笑的證據。
黑xx！
那三個字如同詛咒，是博城血案的源頭，是他心頭最深的恐懼和血仇。
沈澈怎麼可能突然提到這個？又怎麼可能問他……想不想殺？
他幾乎是條件反射般，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求證：“你……你知道那個組織的人在哪兒？！在古都？他們又想幹什麼？！”
他猛地站起身，雙手撐在桌沿，指關節因用力而發白，身體微微顫抖，彷彿一頭被激怒又深感恐懼的幼獸。
沈澈看著他的激烈反應，眼神深處閃過一絲細微的瞭然。
他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靠在椅背上。
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著桌面，語氣平淡道：
“我問的是，你，穆白，想不想殺那個組織的人？”
“不是知道在哪裡，也不是又想幹什麼。是你，”他的目光牢牢鎖住穆白的眼睛，“想，還是不想？”
包間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了。
穆白急促的喘息是唯一的聲響。
他嘴唇哆嗦著，胸口劇烈起伏，那積壓了太久的血仇，對黑xx刻骨的恐懼。
昨夜經歷帶來的恍惚，以及在沈澈那強大無匹卻極度冷酷的力量面前的渺小感……
所有情緒洶湧交織，如同狂潮衝擊著他脆弱的堤壩。
幾個世紀般的幾秒沉默後，穆白眼中爆發出一種孤注一擲的，如同地獄火燃燒的兇光。
他從牙縫裡擠出每一個字，聲音低沉而撕裂：“殺！我想殺！就算拼了這條命！只要能撕下他們一塊肉！我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他們在哪？你告訴我！”
沈澈對他的回答似乎並不意外，甚至臉上第一次露出一絲幾乎微不可察的……玩味笑意？
“很好。”他點點頭，語調依然平淡無波，“既然你想，那我現在就帶你去一個地方，讓你親耳聽，親眼看。”
穆白一愣：“去哪？”一股不祥的預感如同冰冷毒蛇纏繞上他的心臟。
沈澈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站起身：“走吧，去了就知道了。”
穆白的心徹底沉了下去，所有的疑惑，不安在瞬間彷彿指向了一個他不敢觸碰的答案。
他身體僵硬，腳下像灌了鉛，但看著沈澈平靜卻深邃得令人窒息的眼神，他咬咬牙，還是跟著站了起來。
他有一種預感，前方可能是地獄，但他別無選擇。
車水馬龍的聲音逐漸被隔絕。在沈澈的引領下。
穆白髮現自己站到了自家產業茶館的後門外。
他經營這家高檔茶館已有段時間，叔叔穆賀雖然看似不太管他。
但這裡一直是他為自己和穆氏在古都經營人脈，聯絡感情的據點。
推開門，熟悉的茶香迎面撲來，內部清雅古樸的裝修此時卻讓穆白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抑。
正值午後清閒時分，茶館裡客人寥寥。
一名穿著考究，面熟的中年管事看見穆白進來，剛想迎上問好。
目光瞥到他身後的沈澈時，動作明顯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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