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眉頭微挑，大概猜到了這位深藏不露的禁咒法師要說什麼。
他拍了拍昂首挺胸、彷彿剛剛散步歸來的雞哥，將它收回契約空間。
隨即神色平靜地跟在蕭院長身後，在一眾考官和莫凡等人，或驚歎、或複雜、或敬畏的目光中，離開了測試室。
院長辦公室內。
檀香嫋嫋，靜謐而莊重。
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來，照亮了蕭院長睿智而溫和的臉龐。
他示意沈澈坐下，目光深邃，彷彿能洞穿人心。
“沈澈同學。”
“喊你來，是想和你聊聊你的未來。”
“你的潛力，大得驚人啊，呵呵。”
蕭院長開門見山，沒有半分拐彎抹角，語調和煦，卻帶著難以言喻的力量。
沈澈目光平靜地回視，既不諂媚也不躲閃，只是帶著一絲探究：“院長過獎了。”
“這不是過獎。”
“你的召喚系天賦很是卓絕，你那召喚獸的潛力也絕非凡品。”
“但更令我驚訝的，是你身上隱藏的另一種力量。”
蕭院長微微前傾身體，鏡片後的目光銳利了幾分。
沈澈聞言，心臟微微一跳，但面上不動聲色。
“水與光。”蕭院長緩緩吐出兩個詞，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
“我能感覺到，它們在你體內交織，形成了某種……難以言喻的迴圈。”
“起初我還有些疑惑，不過直到感受到那兩股亞天種的氣息後，我才明白了過來。”
“不出意外的話，想必你身上的這兩個亞天種一定有很大的親和性吧？”
“不僅互不排斥，甚至還能互補，給予你這種親光性和親水性。”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頓，忽地又加重了語氣，接著道：“根據博城的資料，你還有一個火系，想必你應該具備一種每次覺醒，都有雙系的天生天賦吧？”
聽到這話的沈澈。
那懸著的心頓時就放了下去。
“聖樞”與“黃泉”的名字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
果然。
以蕭院長在禁咒層次水系的造詣，依舊察覺不到“光陰長河”的核心秘密。
僅僅只是發現了，他光系和水系能量的異常強大，由此推斷出有亞天種……
這雖然難度很高，但並非不可能。
“院長好眼力。”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您啊。”
“學生確實有水光雙系的亞天種，但這兩種亞天種都是很普通的亞天種，他們並沒有附效，連一重都沒有。”
沈澈很是坦然地承認了，這本身就沒什麼好隱瞞的。
再者說了。
在這麼一個禁咒強者面前，瞞這點東西也沒什麼意義啊。
別人都給你點出來了，你還瞞個錘子瞞啊？
倒不如直接說出來。
搞不好還能得到大佬的肯定。
像這種級別的大佬，總是很喜歡那些對他們坦誠的年輕人。
那是一種掌控一切和受到年輕人崇拜的爽感。
簡稱大佬誘捕器。
當然啦。
沈澈並不是一個坦誠的人，甚至道德感都沒那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