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最頂級的頂層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外,黃浦江的晨景漸漸清晰。
房間內,昂貴的香檳靜靜立在冰桶裡,冰塊已融化了大半。
昨夜深談帶來的溫馨與放鬆感尚未完全散去。
浴室瀰漫著氤氳水汽,磨砂玻璃上映出兩個並肩而立的朦朧身影。
經過一晚的深度休息,兩人精神飽滿。
沈澈站在窗邊,望著甦醒的城市輪廓,若有所思。
唐月則坐在梳妝檯前,梳理著微溼的長髮。
晨光透過紗簾,在她身上勾勒出柔和的光暈。
魔都正午的灼烈陽光穿透紗簾,將房間照亮。
唐月被光線喚醒,睫毛輕顫著睜開眼。
身側床鋪已然空蕩,唯有凹陷的枕痕殘留著溫熱的氣息。
浴室裡傳來持續的水流聲,嘩啦啦地敲擊著瓷磚,帶來一種安穩的晨間節奏。
她起身走向穿衣鏡,指尖無意識地拂過頸側,臉頰微紅,眼底卻漾開一絲甜蜜的笑意。
浴室門滑開,蒸騰的水汽裹挾著薄荷清香湧出。
沈澈腰間鬆垮繫著浴巾,髮梢的水珠沿著頸線滾落,陽光在他肩背鍍上一層流動的金芒,肌肉線條透出力量感。
唐月的心跳沒來由地快了一拍。他走近床邊坐下,床墊隨之凹陷。
一個帶著涼意和薄荷清香的吻落在她額角。
“醒了?”他聲線帶著晨起的沙啞。
“嗯……”她將半張臉埋進枕頭,慵懶地應了一聲,“審判會可不會報銷賴床費。”
他低笑一聲,指尖捲起她一綹微卷的髮絲把玩:“我看啊,黑教廷的線索正等著審判員大人去處理呢?”
她眸光變得凝重:“他們好像發現了藍衣執事的標記……我得今天出發了。”
審判員制服的硬挺面料被唐月逐一套上,那股慵懶的氣息迅速收斂,只餘下幹練利落的風采。
唯有最後看向沈澈時,眼中的冰雪消融,流露出脈脈溫情。
酒店旋轉門前,車流在盛夏的熾光中蒸騰。
梧桐葉影斑駁灑落,唐月踮腳湊近,唇瓣如蝶翼拂過他的嘴角。
“魔都的水比博城渾得多。”她的指尖輕輕點了點沈澈的心口,“你最好給我老實點,知道嘛。”
“OK的啦,我一直都很猛的,黑教廷那群畜牲只要敢來,我就能讓這群畜牲有來無回!”
沈澈很是輕鬆地擺了擺手。
目送著載著唐月的黑色轎車匯入高架的車流,最終消失在遠方。
沈澈佇立原地,眸中最後一絲柔情褪去,鋒芒畢露,銳利如鷹隼。
他的視線掠過明珠學府的尖頂,唇角勾起一絲冷冽的弧度。
……
……
初秋的微光透過明珠學府男生宿舍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細長的光斑。
沈澈和莫凡正擠在狹窄的洗漱臺前,牙刷在口腔裡製造著白色的泡沫交響曲。
嘩啦啦的水聲中,宿舍門被“吱呀”一聲推開。
來人有著一頭精心打理過的微卷金色半長髮,在晨光中熠熠生輝,如同流淌的熔金。
五官精緻得如同雕塑家精心雕琢,眉眼間帶著一股天生的倨傲與隨性混雜交織的氣質。
就連自詡見過不少帥哥,包括鏡子裡的自己的莫凡。
也不由得被這迎面而來的“光芒”閃得一愣,嘴裡含著泡沫含糊地“嗯?”了一聲。
“喲,我還以為我是第一個到的。”來人目光掃過略顯凌亂的宿舍,最終落在沈澈和莫凡身上。
“自我介紹下,我叫趙滿延,主修光系……”
莫凡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滿嘴泡沫還沒漱口,“偶叫……”剛一開口,泡沫就噴了出來一點,連忙捂嘴。
“得,你先刷牙吧。”趙滿延毫不掩飾地露出了一個無語的表情,嫌棄中又帶著點調侃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