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燭眼中閃過一絲趣味，早已知曉外面的是誰。
“你在這兒等我，我去看看。”顧燭放開李知恩，整了整衣服，徑直走向門口。
李知恩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安。是誰這麼晚來？難道是樸智妍？她慌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也想跟過去，但顧燭已經拉開了門。
門外，徐賢正站在那裡，因為緊張，手心都冒汗了。
門開啟的一瞬間，她看到了屋內的景象——李知恩穿著單薄的衣服站在顧燭身後，臉上還帶著一絲慌亂的潮紅。而顧燭則站在門口，神色平靜，眼中帶著一絲令人看不透的玩味。
徐賢的臉色僵住，而後逐漸變得冰冷，抿著嘴唇，眼神銳利地掃過李知恩。
“小傢伙，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裡？”顧燭的聲音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疑問，打破了短暫的沉寂。
徐賢沒有理會顧燭，目光依舊盯在李知恩身上。
深吸一口氣，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卻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壓迫感：“知恩妹妹，這麼晚了，穿成這樣不太合適吧？”
李知恩沒想到平時溫和禮貌的徐賢歐尼，竟然會是這種態度。
她下意識地往顧燭身後躲了躲，有些結巴地解釋：“我、我只是……只是來找顧老師請教一些問題。”
“請教問題？”徐賢輕笑一聲，那笑容不達眼底，充滿了諷刺，“知恩妹妹的演技，不是號稱天才少女嗎？還需要請教？還是說……請教的是其他方面的‘技巧’？”
她在“技巧”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眼神帶著刀鋒般地射向李知恩。
李知恩臉色刷地一下白了，她沒想到徐賢會說出這麼直接又難聽的話。
咬了咬嘴唇，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徐賢歐尼，你誤會了！我、我只是來和顧老師討論……討論劇本和音樂創作的事情。”
“音樂創作？”徐賢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哦？顧法官什麼時候跨界當音樂製作人了？我怎麼沒聽說過？還是說……有些‘創作’，只在這個房間裡進行？”
顧燭站在旁邊，神色從容，雙手插在褲兜裡，像在看一場精彩的戲劇。他沒有制止兩人的對話，反而眼中流露出欣賞的光芒。
這兩小傢伙，火力都挺猛的。
“徐賢歐尼！你怎麼能這麼說！”李知恩被徐賢的尖酸刻薄氣得臉通紅，她再也無法忍耐，語氣也變得強硬起來，“我和顧老師是什麼關係，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管我？”
“憑什麼？”徐賢冷笑，“就憑……他是我的男人！”
這句話一出，房間裡的空氣彷彿瞬間凝固了。
李知恩震驚地看著徐賢，她知道徐賢和顧燭關係匪淺，但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地宣示主權。
而且，“他的男人”？這稱呼……也太露骨了吧？
這真的是那個正直古板的少女時代忙內，少時自尊心徐珠賢嗎？
還是說以往的一切實際都是她的偽裝？藏得也太深了吧？
“你的男人？”李知恩反唇相譏，眼中帶著一絲不屑，“徐賢歐尼，你確定嗎？”
“據我所知，顧老師可不是隻有你一個‘學生’啊。”
“或許……你只是其中一個，而且還是不太受‘重視’的那一個？”
徐賢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李知恩的話像一把刀，狠狠地插進了她最敏感的地方。
她最害怕的就是自己在顧燭心中並非特別，而李知恩的話，恰好戳中了她的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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