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在……”顧尋定了定神，正想開口詢問為何會突然出現在自己識海，詢問他們為何如此擔憂。
然而，沒等他把話說完，銅角那急切的聲音便再次響起，打斷了他。
“主人！你終於醒過來了！你剛才……是不是遇到什麼事？”
銅角的語氣異常凝重，完全沒有了平時的憨厚，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經百戰的老兵模樣。
“剛才？”顧尋一愣。
“我剛才……不是在睡覺嗎？”
“睡覺？”銅角巨大的牛眼瞪得溜圓，旁邊的其他牛頭戰士也紛紛尋找令人困惑不解的神情。
“主人，我們所有對映召喚出來的分身，都經歷了一場……一場慘烈的潰敗！”
銅角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一絲擔憂。
“我們能清晰地感覺到，那些被召喚出來的我們，在一個……一個非常奇怪、法則混亂、能量扭曲的地方，被一種……一種難以形容的力量恐怖反覆碾碎！死亡！
然後又被強制召喚！再死亡！那個死亡的次數……太多了！
多到我們甚至能有那樣短暫崩潰的痛苦！”
“什麼？！”顧尋這下真是震驚了。
對映召喚的分身？扭曲混亂的地方？反覆死亡？
他瞬間明白了！銅角他們所見到的，正是自己在那個該死的扭曲次元裂縫中，被那八臂怪物用衝擊波瞬間殺死召喚物的經歷！
可是……這怎麼可能？！
他們身處自己的認知中，按理說不該有如此清晰地意識？
甚至連續“死亡頻率”都知道的。
這已經超出了他對召喚獸以及識海的理解，不過轉念一想也對。
哪個召喚師技能可以變異，還可以在識海中和召喚獸說話的？
“你們……你們能感覺到投影的死亡？還能……計次數？”
顧尋的聲音帶著疑惑。
“是的，主人！”
另一隻牛頭戰士甕聲甕氣地回答。
“雖然很模糊，但那種靈魂連線被強行切斷、然後又被粗暴重連的感覺，太清晰了！
而且每一次死亡，都伴隨著一種……一種來自某個強大存在的恐怖威壓！
和先前您召喚我們對映分身完全不同！”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無頭騎士王桑德爾，那跳躍的幽綠冥火也發出了低沉的聲音，彷彿直接在顧尋的意識中響起：“主人，你召喚的那個分身，最後是被一個……強大的存在擊潰的。
那股力量……很特別，充滿了破碎和……毀滅。”
桑德爾的聲音雖然並不起伏，但顧尋能聽出凝重。
顯然，連他這樣強大的存在，也對那八臂怪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顧尋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看來，自己的這些變異召喚獸。
它們被召喚出去戰鬥，似乎還能在某種程度上，共享召喚物投影的“體驗”。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顧到底一時難以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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