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年齡相仿的兩人有這麼大的區別,要從兩人的成長環境論起。
徐建民在家裡是最小的那個,哥哥姐姐們的成長過程,特別是長大以後,從戀愛到結婚的那檔子事兒,他都見證過。
就算似是而非,他也能學個大概;即使沒法輕車熟路,多試幾回他也能摸索出油門離合的響應時機。
可李家駿就大不一樣,他屬於家裡的獨苗,雖然接受的教育很全面,場面上應付的來,事業上也能穩穩地站在前列,可他這種,天生對於揣摩別人心思這事兒絕緣。
大姑把這小子一個人丟在京城,估計也是看到了大孫子性格上的缺陷,想讓他脫離父母的羽翼,自己在翱翔過程中調整自身。
“你這麼擅長賺錢,還八面玲瓏,什麼人都能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上,那麼我請問徐大官人,你不擅長什麼?”
經歷面試的都知道,那些不幹人事的人事,總愛弄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去折磨人。
其中最歹毒的,自然是讓面試的人說出自己的缺點這一項。
網上流傳的那些手段,無非就是避重就輕,挑一些無關緊要的缺點糊弄過去。
或者正話反說,把優點包裝一下,偽造成缺點砸出去。
徐建軍也經歷過這種非人摧殘,所以聽到廖芸的反問,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追女孩兒這方面我就不太擅長,哎,實不相瞞,我小時候暗戀一個鄰家姐姐,持續了很多年,可人家根本不鳥我,現在見了還當我是小屁孩兒。”
廖芸聽了徐建軍的話,自然是嗤之以鼻。
“誰信你的鬼話,不會追女孩兒,那我算怎麼回事啊?”
“還有,你說的那個姐姐,是二姐的那個好姐妹吧,哼哼,我還以為你永遠不跟我說了呢。”
仔細觀察廖芸表情和語氣,徐建軍就知道她對這事兒有所瞭解,不過明顯還不夠多,他這個時候反而鬆了口氣。
“你的話,咱得好好掰扯掰扯,明明是你追的我,然後本大爺勉為其難同意了,我是處於被動的一方,自然不能算到我追女孩兒的案例當中。”
廖芸張牙舞爪地翻身把徐某人壓在身下,讓他真正感受一下什麼叫真正的被動。
不過她制裁徐建軍的過程,只能算綿軟無力,傷害值幾乎為零。
“你要是再蹭幾下,徹底把下面的小傢伙惹怒了,今天必須自己想辦法滅火。”
徐建軍說完,還似有所指地看了看廖芸誘人的紅唇。
嚇的她一激靈,立馬老老實實縮排被窩。
徐某人可是正兒八經教過她那種羞人的方法的,只是廖芸從來沒有實施過罷了。
而徐建軍看到廖芸表現,還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惹的廖芸玉手伸進被窩,對著他腰間軟肉又是一頓猛掐。
不得不說,現在的風氣還不夠開放,一般女性對那種非常規體驗還有不小的抗拒。
這方面的服務意識,還得是小日子姑娘們,有的時候都不用徐建軍提,對方就能主動就位。
“既然說到那個姐姐了,咱就敞開了談談吧,我聽大嫂說,她至今還是小姑獨處,是不是對你情根深種,念念不忘啊?”
廖芸剛說完,翹臀就捱了一巴掌,而且徐建軍這次沒有憐香惜玉,是真用力了。
“胡說八道什麼呢?人家那是感情上受到挫折,遇人不淑,變得封心鎖愛罷了,跟我有個雞毛關係。”
“而且說是暗戀,其實就是開玩笑多了,下意識往那個方向想而已,我倆自始至終都是清清白白的,他一直拿我當弟弟,我自從認識你之後,也從來沒有去主動招惹過她。”
見徐建軍惡狠狠地瞪著自己,廖芸笑吟吟地賠禮道歉。
“那是我錯怪你了還不行嘛,你剛剛打的我生疼。”
“真疼啊?”
“真疼。”
“那我給你揉揉。”
“你給我死一邊去,有你這樣揉的嗎?”
少兒不宜的對話漸漸沒了聲,廖芸均勻的呼吸輕柔地吹拂著徐建軍耳畔。
把懷中佳人哄睡了,他卻精神的很。
廖芸剛剛無意中提到,是大嫂向她吐露自己跟張怡的過往。
不管對方是無心之失,還是刻意為之,這都讓徐建軍有些不舒服。
看來自己的這位大嫂,不給自己找點不自在,她是渾身難受啊。
他那個弟弟,爛泥扶不上牆,如果抬的太高,摔得可能更慘。
就現在這樣,無所事事,靠著啃老或許還能安穩度日。
可一旦讓他見識過大場面,心態失衡,他這樣的人,極大可能就會變成一個永遠填不滿的無底洞。
徐建軍是看透了這個人,包括徐建國,也是對他這個小舅子不抱任何希望,所以才會千叮嚀萬囑咐,不讓徐建軍多管閒事。
現在看來,大嫂是看著別家都是越過越好,唯獨她孃家一點沒沾到光,心裡對徐建軍有意見,就暗戳戳地給他添亂呢。
其實徐建軍不知道的是,李惠芬最惱火的還不是徐家這邊一切向好,畢竟他們是一家人,幫襯一下無可厚非。
最讓她不能接受的是,李惠春一家處處受到照顧,她這個正牌嫂子卻只能幹看著。
何況李惠春當初去徐建軍的小飯店工作,還是她這個堂姐介紹過去的,甚至她如今的丈夫,都是自己央求徐建國給撮合的。
可以說李惠春家能有今天,全都是因她這個堂姐而起,但最讓人難受的卻是,別人不管什麼機會,都能牢牢把握住,換成是自己家,全都看著機會從身邊溜走。
雖然李惠芬也知道原因都在自己家人身上,可她還是無法說服自己,心平氣和地看待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