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港島那種溼熱氣候下待慣了,驟然回到京城,還真有些不適應,特別是下了飛機之後,空氣中的寒氣刺骨,讓廖荃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放下行李箱,搓了搓手,哈了哈氣,實際作用聊勝於無,起碼心理上好受了點。
想到馬上就能見到的親人,廖荃準備提著行李箱,加快腳步。
可伸手卻抓了個空,扭頭一看,是在飛機上遇到的那個挨著她座位的男人,此刻正自來熟地幫她提著行李。
“廖同學,還是我幫你提吧,行李怪重的,你一個女孩子提出去應該比較吃力。”
廖荃很後悔,在飛機上就不應該跟他說一句話的,這個人真是個狗皮膏藥,討厭死了。
她不由分說搶過行李,有些生氣的道。
“我又不是柔弱嬌氣的林黛玉,上飛機前都能搬得動,現在更沒問題,就不勞您費心了。”
看著像躲瘟神一樣跑開的廖荃,剛才獻殷勤的男子有些尷尬地站在那裡。
更惱人的是,後面跟他一起的同伴這個時候不忘在他傷口上撒鹽,懶洋洋地調侃道。
“鄒老弟,怎麼沒跟上去?這個女孩子有些不識相啊,連鄒老闆的面子都不給。”
“得了,您就別在這兒說風涼話了,搭訕美女失敗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最起碼我做過嘗試了,不像你,只敢躲在後面偷偷瞄人家。”
“大美女嘛,多看兩眼也正常,但本人一直恪守規矩的,只遠觀,不褻玩,你們在飛機上說話我也聽著呢,京城人士,在港大讀書,一身穿著也極其講究,這可不是一般家庭能培養出來的天之驕女,不甩你也正常。”
見對方撇著嘴,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這位老江湖不得不跟他科普一下京城大妞的作風。
“我們京城的姑娘,英姿颯爽,灑脫隨性,只要是她不願意的,你怎麼死纏爛打也沒用,人家才不管你是青年才俊,還是高幹子弟,統統不好使。”
“怎麼樣,在南方勾勾手指頭,就有女人主動送上門,現在吃癟了,心裡不舒服吧?”
“哈哈,沒用,走吧,咱們也該出去,這裡真她喵的冷啊。”
鄒世豪雖然有些不爽,但這次進京是有求於人,也不敢輕易甩臉子。
兩人走出機場大廳,來到亂糟糟的接機區域,沒找尋到接他們的人,反倒是剛好看見早他們一步出來的廖荃,正跟家人抱在一起的場面。
“嘻嘻,鄒老弟,這個時候你要是還敢衝上去套近乎,我就敬你是條漢子。”
鄒世豪看了看氣宇軒昂的徐建軍,還有已經已經接過行李的司機小崔,這兩個人看起來都不好惹。
他哪敢自找沒趣,悻悻地道。
“林老哥,您就別拿我尋開心了,到底有沒有人來接咱們?如果沒有的話,就只能叫計程車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如果淑女旁邊站著兩個彪形大漢,還不知死活地上趕著作死,那就是腦子有問題了。
特別是那位廖同學跟其中一個男人耳語了幾句,對方已經面帶不善地向他們這個方向看來,如果是在南邊,鄒世豪還可以不倒架,可這裡是京城,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有點背景的,他可不敢輕易招惹是非。
於是低頭研究起自己的鞋子,堅決不跟對方視線撞到一起。
而徐建軍看對方的慫包樣子,也沒有真上前找他們理論,只是對廖荃說道。
“一個人出門在外,儘量不要隨意和人攀談,這個社會比你想像的要險惡的多,往往危險就藏在這些不經意的舉動當中。”
廖荃聽了卻一臉委屈地道。
“那個人剛好跟我的位置挨著,人家沒有跟誰攀談,是他糾纏不清,煩的要命。”
“要不要姐夫上去把他胖揍一頓?”
廖荃還沒吭聲,廖芸已經挽著徐建軍的胳膊,拽著他向外走去。
“我看你就是最近在家待久了,閒的慌,趕緊回家,你看荃荃都凍的直打哆嗦,還在這兒逗燜子,有意思嗎?”
“老婆大人發話,那必須得聽,走快兩步,車上有暖風。”
一坐到車上,徐萊就貼在廖荃懷裡,奶聲奶氣的道。
“小姨,你又變漂亮了,有沒有給我帶禮物?”
“當然帶了,忘了誰都不能忘了我的萊萊小寶貝兒,給,先吃個巧克力墊墊,等到家小姨給你拆禮物。”
廖芸看著自家閨女嘴像抹了蜜一樣,三言兩語就把妹妹哄的眉開眼笑,不由得瞥了眼坐在副駕駛的徐某人,丫頭這一點絕對是遺傳了徐建軍,自己包括弟弟廖輝,都屬於不擅表達的型別。
情感再真摯,也往往不會流於言語形式。
這些年跟著徐建軍,受他影響,廖芸已經有向他靠攏的趨勢,不過弟弟廖輝還是一樣的悶葫蘆。
好在弟媳小嚴性格還算開朗,不然兩個人都是三拳打不出一個屁來,那生活該有多無聊。
“在那邊學習能跟上不?”
“姐,我剛開始還怕跟不上節奏,結果慢慢發現,他們那邊的學生也就那樣,壓力比咱們這邊小多了。”
廖荃說著衝前面的徐建軍說道。
“姐夫,你安排的實習,我可沒偷懶,從一開始的什麼都不懂,到能幫那些人整理檔案,現在各種財務報表都能看明白了。”
看廖荃一副你快誇我的表情,徐建軍笑了笑。
“有這勁頭就行,等你畢業了之後,直接領先你們同學們一大截,他們只能望洋興嘆。”
快馬加鞭的趕到家,廖荃先回自己原先的房間,裡三層外三層的衣服套在身上,那種刺骨的冷意總算是沒有了。
徐萊早就候在門外頭,等小姨從行李箱中掏出一連串的各種禮物,小丫頭開心的手舞足蹈。
“小姨,晚上咱們倆一起睡,好久沒有聽你給我講故事了。”
“也不知道誰,以前總說我講的故事沒有爸爸講的好聽,嫌棄的捂著耳朵不願意聽。”
徐萊被小姨當面揭短,也不生氣,反而是理所當然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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