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看著一臉擔憂的王玉,拍了拍王玉的肩膀。
“王玉,我知道你是在為我考慮,不過這點我要好好批評你了。
今後在這裡,不用去考慮朝廷那裡會怎麼想,更不用去考慮皇上與太子的想法。
我來這裡,已經相當於自我流放了,只要不是砍頭,朝廷還能把我怎麼樣?
只要我們發展起來,實力增強,就更不用擔心了。
今後你只管好好做事,儘快將這裡發展起來,這才是最為重要的,也是能夠讓我們越發安全的根本。
其他的,都不要去想。”
對於王玉,朱高煦是非常欣賞的,能力也足夠了,就是想得太多了。
跟隨他而來的這些人,除了朱瞻基,哪怕就是張輔,來了這裡後都別想著回去的事情了,打上了他漢王的標籤,等朱高熾上位的時候,真回去了也不會好過。
其餘人更是他的心腹了,朱高煦完全沒有擔心。
如今唯一能夠讓他擔心的,就是他實力太弱,大明只需要對他略微用力,他就會扛不住。
但這個擔心,朱高煦也沒有在意,他主動出海,自請流放,大明內部不再會有儲君爭鬥,只要他不是特意去作死,朱棣都不會把他咋滴,這是他的把握。
王玉聞言,也是緩緩笑了,兩人聊了一會,才下去。
大明京城,皇宮之內。
朱棣下方,正站著兩個年輕人。
“臣必忠於皇上,誓死效忠皇上,效忠大明!”
“朕相信你們,朕希望你們都能繼承你們父親的能力,好好去做吧。”
朱棣揮揮手,就讓兩人下去了。
這兩人,分別為陳恭與譚忠,這兩人或許不出名,但他們的父親,就出名了。
陳恭之父為陳亨,大明涇國公,自廣寧投降朱棣,從攻克大寧開始,多次破南軍,立下赫赫戰功,朱棣即位後追封為涇國公。
陳亨與朱高煦其實也有交情,白溝河之戰,陳亨手上差些戰死,朱高煦也是在白溝河之戰的大展神威,猶如戰神,兩人都是有著不少交集的。
譚忠之父為譚淵,大明崇敬侯,因英勇善戰被朱棣所看重,夾河之戰身亡,被追封崇敬侯。
如今朱棣開始用這兩個年輕一代,就是為了掌軍,為了控制軍權。
以往陳恭因為陳亨與朱高煦的關係,朱棣並沒有重用陳恭,譚忠都比陳恭更受重用,但如今朱高煦出海,朱棣就直接開始用了起來。
至於朱棣為什麼突然之間這麼看重軍權,就是因為朱高煦出海了。
原本朱高煦手中就有一部分軍權,加上與軍中不少人都有關係,又與朱高熾之間不可調和,他可以不用顧及這些。
但如今朱高煦不在,朱高熾在朝堂的聲音太大了,隨著年紀上來,朱棣也怕。
倒不是怕朱高熾造反,而是怕他的權力下降。
從造反起家的他,深知軍權的重要性,朱棣非常清楚,只要軍權在手中,朱高熾哪怕在朝堂有很大的聲音,都不敢忤逆他,他依舊是大明真正的皇帝。
當初朱高煦說的一句話玩笑話,他突然有些認同:他是朱高熾的徵北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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