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柳白毅忙於公事,並未注意到太子的動靜。
太子的行蹤,也就只有他身邊的幾個人,才能知道。
但這一次卻是個例外。
就是方耿遲,也不是很清楚。
方耿遲趁著皇帝忙於公務,沒有時間理會這件事情,私下裡派出了自己信任的侍衛,打探太子殿下的下落。
柳白毅正在批閱奏摺。
他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就看見了方耿遲。
柳白毅突然擱下硃筆,抬首望向方耿遲,問道:“這兩天,皇子在哪裡?怎麼沒見他出來迎接?”
方遲耿的心臟猛地一跳,他以為自己死定了。
你讓我說什麼?
說到這裡,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惶恐之色:“我也不清楚。”
這句話讓柳白毅有些不悅。
“讓她過來。”
方耿遲躬身領命,轉身就走。
這可如何是好?
這兩日,老奴連個影子都沒看到,皇上問起這事來,那可如何是好?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東宮的侍女。
平時,都是他們伺候著太子的。
沒有人比他們更知道,太子失蹤了……
那名女官被人領著去見柳白毅。
柳白毅沒好氣地看著方耿遲,“讓你去找那孽兒,你找個侍女做什麼?”
柳白毅並沒有見到太子,他知道這件事情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這傢伙肯定是不老實,肯定是偷偷溜出去了。
不管是哪一處,他都可以選擇,那就是建州。齊牧臭男孩就在那裡。
這兩個傢伙,想要分開,那是不可能的。
柳白毅眼神冰冷,如同冬日裡的寒風。
誰也沒有在柳白毅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
跟著柳白毅這麼多年,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畫面。他不由地感到了一絲恐懼。
柳白毅的這張臉,方耿遲已經看了很多遍,但自從成為皇帝之後,柳白毅還是頭一次如此生氣。
由此可以看出,柳白毅此時的心境。
他第一次見到柳白毅如此憤怒,那是因為他擁有強大的力量,可是他的部隊卻吃了大虧。
聖人之怒,不可捉摸,稍有差池,便是身首異處!
方耿遲渾身一震,顫聲問道:“皇子呢?還不趕緊給皇上坦白。”
那名侍女慌慌張張地從懷中取出一張紙條,說道:“小的也不知道王爺在哪裡。兩天以前,他告訴過我,如果誰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就把它交給他。”
方耿遲愣住了。
想必太子也是跟著他一起到建州的。
兩人就像是一對“哼哼哈二將”,如果不好好相處,總覺得人生少了點什麼。
只是就算猜到,他也不會告訴柳白毅。
因為皇帝的心思,是難以捉摸的。
難道皇帝陛下也聽說了?他要是不說,她一個下人怎麼會這麼聰明?
聰明的人,都是短命的。
柳白毅見狀,揮了揮手,示意侍女退下,“我明白了!”
柳白毅看著那名宮娥,將視線移到了方耿池身上。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就算我不問,你也不會告訴我。”
“陛下……”方遲耿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柳白毅長嘆一聲,說道:“我也明白,像你這樣的奴隸,是多麼的不容易。我這幾天很忙,不是你的錯,你這混|蛋到底做了什麼?”
事到如今,方遲耿也沒辦法,只好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他。
聽到這話。
柳白毅的鬍子都豎了起來。
“這傢伙!居然敢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