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走進大門。
十來平米的病房內，除了莉莉絲姐妹，便是兩位制服壯漢。
白辰看到制服壯漢並沒有向張牙舞爪試圖用身體擋住莉莉絲維生儀器的莉莉絲妹妹發起攻擊。
他們推著床來到了莉莉絲病床的另一邊，配合默契的開啟了黑色裹屍袋，如同等待進食的禿鷲，默不作聲站在莉莉絲病床前，等待對方嚥下最後一口氣。
白辰的注意力回到了自己的客戶莉莉絲身上。
這位暗影酒吧女招待此時此刻只剩下上半截身體。
渾身插著管子的她，大張著嘴巴，就像是一條被衝到岸上的魚，艱難的呼吸著。
即便如此，從她蒼白的臉色，發紫的嘴唇，以及維生儀器上比死人好不了多少的資料就能確認，白辰這位客戶已經進入了彌留狀態。
隨著恩佐斯的力量注入雙眼，白辰可以清楚的看到莉莉絲的靈魂也開始崩潰。
白辰心中一嘆，本來他以為莉莉絲是不是要藉機逃單，拒絕支付一鍵換頭APP的尾款。
可現在看來，莉莉絲連體驗APP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能讓我的手藝白費。”
“虧本就虧本吧。”
隨著電子骨灰盒裡的一萬電子功德化為虛無。
莉莉絲的殘魂被白辰送進了恩佐斯觸鬚臨時構建的靈魂直播間。
白辰精益求精打造的莉莉絲專用APP自行啟動。
莉莉絲殘魂面前的兩米鏡面中，出現了一頭風姿綽約的妖嬈魅魔。
“這···”
莉莉絲眨眨眼，鏡面中的魅魔眨眨眼。
莉莉絲歪歪頭，鏡面中的魅魔歪歪頭。
莉莉絲試探地抬起右手，鏡面中的魅魔也同步抬起了右手。
儘管境中魅魔和莉莉絲甚至都不是一個種族。
莉莉絲依然從魅魔熟悉無比的眼波流轉中，讀到了它的身份。
沒錯，這就是白辰根據莉莉絲最大特長量身打造的直播形象。
莉莉絲顫顫悠悠的拿起了自動出現在鏡面前的話筒。
鏡中魅魔手中也出現了同款話筒。
淚流滿面的暗影酒吧女招待，開始了她人生中第一場，也是最後一場直播。
一曲心愛的小調唱罷。
魂飛魄散的莉莉絲微笑著離開了這個世界。
“電子功德+99999。”
“艾澤拉斯眾生向你的仁德致敬。”
“你的電子功德超過了十萬，可解鎖新的恩佐斯單位。”
白辰瞥了意念中彈出的艾澤拉斯電子骨灰盒提示一眼，視線落到了病房的制服壯漢身上。
這兩位沃特公司派來收屍的工作人員，繼續面無表情的看著趴在莉莉絲屍體上的嚎啕大哭莉莉絲妹妹，依然沒有將莉莉絲屍體放進裹屍袋的念頭。
其中一位壯漢拿起掛在肩膀上的對講機。
“是的，她死了。”
病房外的過道中頓時響起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兩男兩女，四位臉上寫著我就是精英的沃特公司法務部門工作人員走進了病房。
“你是誰？”
為首的撲克牌臉女律師面無表情的看著白辰。
莉莉絲的妹妹也從莉莉絲的病床看了過來。
“莉莉絲是我客戶，她還欠我一筆開發費，但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白辰聳了聳肩，無論是99999點電子功德，還是艾澤拉斯眾生的認可，都遠超莉莉絲尚未支付的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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