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好就收的恩佐斯結束了上古之神的聊天。
白辰靠著人體工程學辦公椅的網布背板，雙手枕在腦後，對瑪格麗特，以及遠端會議裡不知何時抽完一根菸的強尼，淡淡道：“資料不是萬能的，但沒有資料是萬萬不能的。”
“有關藍鷹的詳盡資料，擺在這裡。”
“藍鷹在人們的眼中，根本不存在任何正面形象。”
“ONLYAI就算做得再壞，也不會讓新藍鷹的形象變得更糟糕。”
“而你們想要的支援率···”
“對於藍鷹現有的支持者來說，藍鷹的任何負面形象，那都是理所當然的事，絲毫不會影響藍鷹的基本盤。”
瑪格麗特發現埃德加選擇藍鷹來試探白辰，來檢驗ONLYAI的推廣能力，是個天大的錯誤。
英明無比，算無遺策的埃德加總裁，忘記了藍鷹毫無形象可言的事實。
白辰就算把新藍鷹黑成依託答辯。
觀眾們也好。
沃特公司英雄們的粉絲也罷，都不會認為白辰是藉機報復，對紐曼家族不依不饒。
而是會認為，藍鷹本來就是依託答辯。
毫無救藥的依託答辯。
瑪格麗特黑色的眼睛裡浮起了抓狂之色。
埃德加叔叔，這次好像選錯人了。
白辰再次打了個響指。
“ONLYAI請你開始為藍鷹製作推廣方案。”
瑪格麗特猛地抬起頭。
遠端會議中，強尼編劇臉上的懶散消失不見，他開始聚精會神。
彼得·紐曼的沃特公司經紀人再也忍不住了。
“白辰先生，你現在才讓ONLYAI製作推廣方案？”
“不是，沃特公司英雄的專場，難道不應該是由你和你的員工們操刀？”
“你，你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了ONLYAI？”
這位職業精英模樣的經紀人死死瞪著白辰。
他完全沒有想到。
新藍鷹彼得·紐曼到ONLYAI公司一週時間了。
白辰壓根兒就沒準備有關新藍鷹的推廣。
還把如此重要的任務交給了紐約人民喜聞樂見的GHS人工智慧。
彼得·紐曼的經紀人，對白辰如此不負責任的做法，已經找不到語言來形容究竟有多離譜了。
就算白辰去紐約百老匯找個做夢都想出名的菜鳥編劇，也比讓ONLYAI來完成，更靠譜啊。
這波，完蛋了。
他最重要客戶彼得·紐曼的第一場正式公眾見面。
馬上就要被ONLYAI這破電腦玩壞了。
一想到，新藍鷹以雙手插兜美少女藍鷹汙汙汙的小圖片形象，出現在全世介面前。
這位沃特公司職場精英經紀人。
就有跳進哈德遜河的衝動。
一分鐘後。
ONLYAI拿出了它的方案。
“賽博藍鷹紙片人。”
一個紐曼家族特徵拉滿的紙片人藍鷹，出現在ONLYAI自動放出的投影幕布上。
載滿美國喪屍馬潤的列車在賽博朋克紐約的鐵軌上疾馳。
武士道X打扮的紙片人藍鷹，雙手環胸站在車頂。
和三張臉，四條腿，五條手臂，六個爪子，每根爪子七個指頭的賽博喪屍對峙。
“我踏馬···”
全場透明的透明人如同腳底板長了彈簧。
震驚地一蹦三尺高。
可誰都沒看他一眼。
所有人都被ONLYAI手搓的宣傳方案，吸引了注意力。
就連白辰。
也被自己的手藝，AI神經元網路搞出來的東西。
驚訝地不輕。
賽博藍鷹紙片人···
好傢伙，真是好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