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邊的身份是一個失去所有記憶,只記得自己名字的人,怎麼樣?”任平生說,“這樣能省去很多麻煩。”
南韻毫不猶豫的答應道:“好。”
任平生喝了口可樂,說:“定了身份,接下來就是身份證、戶籍的問題。你們那應該有身份證吧?上面會有你的照片、姓名、生辰年月、籍貫等資訊,這個在你們那叫什麼?”
“照身貼。”
“你們那的照身貼上會有哪些資訊?”
“比任君這裡的身份證多一個職業資訊。”
“人的照片是畫的?”
“不錯,”南韻說,“因各地畫師的技藝強弱,時而會出現持有者和所持照身貼上畫像存在出入的問題。我在見識過任君的畫技後,有動過讓任君出任善畫郎一職,教天下畫師畫人像,以免日後再出現照身貼人像和持有者不符之事。”
“善畫郎?這個官職是你新編的還是一直都有?”
“為任君而設。”
“怎麼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未曾放棄,我欲等任君嫁給我後,再與任君商量,任君若是不願,我不會逼迫任君。”
“……你們那沒有後宮不得干政的規矩?”
問完,任平生有點後悔,他不該問這個,容易引起南韻誤會。
這不,南韻聽完任平生的問題,眉眼帶笑的望著任平生的眼睛。
“祖訓雖有後宮不得干政的規矩,但於我何加焉?”
也是,在女帝這裡,一切所謂自古以來的規矩都成了水中泡影。
任平生說回正事:“在大離,如果有個沒有照身貼、沒有籍貫,來路不明的人到官府上戶口,你們會怎麼處理?”
“人存於世必有痕跡,倘若一個聲稱沒有照身貼、沒有籍貫的人前來上戶口,官府會先考慮此人是否因受災而淪為流民,若最近沒有哪地受災,便會將其暫定為某家逃出來的奴僕,是為非編戶。”
“然後呢?”
“收為官奴,或築城、或開渠、或耕種公田,或做賞物,賞給有功士伍、工匠。朝廷需徵徭役、兵役時,他們是首徵之人。普通百姓服徭役,不僅可十日一肉,期滿後還會得到一定的錢財。非編戶只管餐食,每二十日或有一肉。”
任平生咋舌道:“這麼慘?”
“大離各地發展不同,有地富庶,有地窮困。如若不嚴加管制百姓流動,窮困之民定會棄鄉湧入富庶之地。這般一來,窮困之地更窮,富地也會因過多的人口,陷入窮困。”
南韻淺笑:“任君無需憂慮,我在,任君絕不會被定為非編戶。”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你,”任平生憂心忡忡的望著南韻,“你在大離是皇帝,我在大離是什麼身份,你一句話的事。可我在這邊就是個畫畫的,啥也不是,我沒能力為你上戶口,你很可能會被定為非編戶。”
任平生重重的嘆了口氣,偷瞄南韻,留意南韻反應。
“我們這非編戶的待遇只比你們那,好一丟丟,就這麼多。”
南韻嬌媚的狐媚子臉上沒有流露出任平生以為會有的擔憂,反而流露出帶有寵溺味道的笑容。
“還請任君見諒,非我不願配合任君,實乃我多年未曾懼怕,已忘記懼怕會有何種面目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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