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殿門前,任平生一邊留意身後侍女的動靜,一邊試著開啟殿門。
殿門十分高大,至少得有四米長,任平生拉起來卻不費力,和拉他家的臥室門一樣,單手就能拉開。
而任平生拉開殿門時,身後的侍女沒有動靜,面前倒是出現兩道魁梧身影,猶如兩座大山,擋住任平生去路。
任平生放眼望去,只見二人一臉女相,身材高大、壯碩,身著玄色甲冑,手持長戈,左腰彆著一把質樸大氣的三尺劍,右腰彆著一把槍型武器,應是南韻提到過的連子銃。
這兩個護衛,應也是南韻提過的女護衛。
果真是傳聞不如見面。
南韻說她女護衛體型壯碩時,任平生還有點不以為然,覺得再壯應該也就健美女運動員的程度,今日一見,才發覺是他眼界淺了,這兩人高大、壯碩的簡直跟棕熊一樣。
一米八五、體重一百六的任平生在她們面前,感覺自己就跟小雞仔一樣,她們要是一拳打來,任平生敢保證能讓她們跪下來求他別死。
不過從二人的體型,也可看出練內功的好處,南韻功夫那麼高,身材依舊苗條、窈窕。
“陛下有令,先生不得外出,如有要事或需要某個物件,請先生告知我等,我等替先生去辦。”
說話的是任平生右手邊的護衛,她一開口,任平生就愣了一下。因為她的音色不是任平生以為的五大三粗,而是有些清脆,若是在遊戲裡跟人語音,一定會被認為是一個長的很漂亮的小姐姐。
不過她說話的腔調比月冬要重很多,任平生一個字都沒聽懂,只猜測是不讓他出去。任平生沒多想,覺得她們是帶有家鄉口音的緣故,才讓人聽不懂。
“我站在這裡透氣可以吧。”
她們也不知道聽沒聽懂任平生說的,任平生說完,她們沒有說話,站在原地不動,微微垂首,不與任平生對視,一副下級面對上級的恭敬模樣。
任平生沒再說話,也沒繼續站在這裡透氣,兩人將殿門堵的嚴嚴實實,任平生就算想看外面,也看不到。
關上殿門,任平生在殿裡閒逛一會,十分放肆的坐到南韻專屬的皇位上,翻閱南韻批閱過的奏章。
在古代不管是誰坐皇位,都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在場之人也都會受到牽連。而此時,殿內的六個侍女肯定都發現任平生的放肆之舉,她們卻跟雕像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是因為我睡過南韻的床的緣故?南韻給她們下了一切隨我的命令?
不多時,月冬帶著兩個侍女走了過來,兩個侍女一前一後,捧著精緻的托盤,前面的侍女托盤上放著一個比臉還大的黑紅色陶碗,後面的托盤上放著一個茶壺、一個杯子。
她們見任平生坐在皇位上,翻奏章,也都跟沒看見似的,一點都不怕、不慌。
“先生,早膳備好了。”
任平生應了一聲,問:“南……陛下除了給你們下令,不讓我出去,還給你們下了什麼命令?”
“回先生,陛下讓我們待先生如待陛下,只要先生不離開寧清殿,奴婢一切都聽從先生,除了……”
“除了什麼?”
“除了為先生招舞女作樂,美姬作伴。”
“……”
南韻對我的誤解很深啊,我是那種會主動招美女作伴的人嗎?
要不是月冬說出來,我都不知道還可以招舞女作樂、美姬作伴。
任平生莫名有點惋惜,他都還沒來得及體驗封建時代,公侯將相的罪惡生活,就被南韻扼殺了。
不過南韻真的有點過分了,把他關在這裡,還剝奪他的體驗的快樂。
縱觀史書都沒見過,皇帝不讓人看舞女跳舞的。
任平生眼睛一轉,望著月冬,開玩笑的說道:“誒,那我讓你們跳舞呢?”
月冬微愣,右手食指揪著衣角,俏麗的小臉浮現出糾結之色。
“奴婢得問過陛下,才能答覆公……先生。”
“開個玩笑,我不愛看跳舞。”
任平生拿起湯匙,看向神往已久的藿菜疙瘩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