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給你提個醒,你們孤男寡女的,真要出了什麼事,等她將來恢復記憶,就算她不找你麻煩,她父母也要找你麻煩。你自己也換位思考一下,要是你妹妹,失憶走丟了,等找到的時候,發現在一個陌生男人家裡,你會怎麼想?”
這話說的很有道理,但任平生仍是非常不滿。
“我哪來的妹妹?你們不就我一個小孩?”
“少給我貧嘴,聽到沒有?”
“聽不見,就沒見過誰會這樣想自己兒子。你早點休息,我等會就把她趕出去。”
“你試試?你把她趕出去了,讓她怎麼生活?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不,她留在我身邊更危險。”
電話裡,任母壓根不搭理任平生的怨念。
“還有啊,以後別讓她一個人出門,失憶還出門,萬一又走丟了怎麼辦?她要出門,就等你下班回來,晚上帶她出去,或者早上。你週一到週五上午不是沒課,起早點,帶她出去逛逛。”
“她是失憶,忘記以前的事,又不是得了老年痴呆,一個人出門還能丟?好了,你就別跟著瞎操心了,你說你帶個志遠班,哪來的閒工夫,操心這些事。你今晚不用上晚自習?”
“今天休息。”
“休息就好好休息,難得有時間休息,操這份閒心幹嘛,我又不是三歲小孩,該怎麼做,我都知道,掛了,拜拜。”
南韻見任平生掛了電話,問:“令堂說了何事?我看任君略有不悅?”
“沒事,就是讓我注意點,說什麼我們孤男寡女的,讓我別趁人之危。”
南韻莞爾一笑:“任君可與令堂說,是我在追求任君。”
“不用管她,她就是這樣,”任平生說,“當初我只不過是陪一個父母不在家,把鑰匙落學校裡的女同學,晚上去網咖通宵,她知道後就認為我去開房。”
南韻神色稍顯嚴肅的望著任平生:“我認為令堂的擔憂無錯,換我,我也會這樣認為。因為那女子如若鑰匙真的落在學校,家裡又沒其他人,她為何不求助老師、不求助其他女同學,偏偏找你?”
“你看看你們一個個思想不單純的,她找我是因為她不想麻煩別人,一開始就想去網咖通宵,但網咖的環境不好,她有點害怕,我跟她關係又不錯,天天讓她幫我寫作業,她就讓我陪她。”
“我觀任君平日素來聰慧,怎麼在這種事上會時常犯蠢?”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這只是你心思不純,我一個教科書級別的正人君子,我能跟你們一樣?”
任平生剛想終止話題,似是想到什麼,臉上露出有些欠揍的笑容。
“哦,我明白了,陛下這是聽到我以前和女同學在網咖通宵,心裡不舒服,有點不是滋味,吃起了醋?我說空氣裡怎麼突然多了點酸味,原來是裝陳年老醋的罈子翻了。”
南韻清冷嬌媚的狐媚子臉上,未有任平生希望看到的窘迫。她平靜、嘴角帶著淺笑的望著任平生,那柔和的眼神,看得任平生心裡發毛。
“不說這個了,我告訴你一件特別重大、特別有意思的事情。回來路上,安然猜測你是從古代來的穿越者。”
“她因何有此猜測?”
南韻反應平靜,給任平生的感覺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因為你的言行舉止、氣質,我們這邊因為某些原因和社會環境,就是家世再大的人,也很難養出你這樣的氣質。”
“如此說來,他日辦理身份證,那裡的胥吏也會有此猜測。任君認為我們該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