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望著南韻微垂的眼簾,長而翹的睫毛,略有不滿的說:“陛下這叫什麼話,我是在為陛下試辣好嗎?”
南韻瞅了眼任平生,拿起電視遙控器,播放《超體》。
安靜的客廳裡頓時響起熟悉的配樂,時暗時亮的電視光落在南韻嬌媚的狐媚子臉上,和流水般的氛圍燈一樣,為南韻添上一層朦朧的面紗。
任平生個人覺得南韻比《超體》好看多了,也有意思多了。
比如,任平生剝好一隻小龍蝦,蘸了蘸湯汁,左手虛託的喂南韻吃時,專注看電影的南韻,就跟呆在窗邊,欣賞外面風景的小貓咪一樣,雖然注意力在外面,但在察覺到吃的,會配合的扭頭,張嘴吃下。
南韻這次吃的時候,任平生還感覺到南韻的櫻唇碰到他的手指。任平生清楚南韻是不經意間碰到的,但那一抹柔軟卻不知為何一直縈繞在任平生的心頭。
任平生接著剝小龍蝦,吃了幾隻,又餵了南韻一次,然後取下一次性手套,伸直雙腿,躺下去,枕著沙發抱枕。
南韻仍保持著正坐的姿勢,十分認真、專注的看著《超體》。
任平生左腳搭著右腳,看著電視,餘光瞄向南韻窈窕、曼妙的背影,和南韻有著光影變幻的無暇側臉,說:
“你這樣坐著,腿不累不麻嗎?這邊又不是大離,我們也不是在參加什麼嚴肅的宴會,你可以像我這樣,輕鬆點。”
南韻沒說話,用行動回答任平生——南韻略微起身,向前挪動雙腿、伸直,整理好有點散亂的裙襬,像任平生一樣,躺下,枕著沙發抱枕。
任平生咧嘴笑著扭頭看南韻,南韻恰好也扭頭向任平生。
“任君不喜這部電影?”
“以前看過了,你覺得這部電影怎麼樣?”
“尚可。”
“你是第一次在侍女以外的人面前,這樣躺著吧?我剛跟你說的時候,還以為你不會搭理我。”
“然也,我是第一次在侍女以外的人面前這般躺著,不過任君在我心裡不是外人,是我早已認定的皇后。在任君面前這般躺著,和我睡前在床榻上這般躺著,無二異。只是……”
“只是什麼?”
“你我所躺之處,雖是沙發,亦與床榻無異,你我還未成親,就在一張床榻上躺著,若是讓外人知曉,朕該如何自處?任君作為大丈夫,可要對朕負責才是。”
“……我怎麼有種被你套路的感覺。”
南韻側身面向任平生,姿勢上有點貴妃躺的意思。她望著任平生的眼睛,說:
“任君這樣說可是惡人先告狀了。你當真以為朕不知道任君有意營造氣氛,將沙發改為床,讓朕躺下的用意?”
任平生瞬間彈了起來:“你誤會了,我開啟氛圍燈,把沙發弄成這樣,真的只是為了方便看電影。還有,我讓你躺下,是怕你一直跪坐,膝蓋會疼,腿會麻,我真的沒有別意思。”
南韻撐著坐起來:“若是如此,任君適才為何不看電影,一直看朕?喂朕吃東西時,任君還故意碰朕的嘴唇?”
任平生張了張嘴,剛想解釋他沒有故意碰南韻嘴唇,南韻接著說:
“任君莫急,且聽我說完,我道明任君心思,並無責怪任君之意,相反按網上的說辭,任君對朕有這般心思,朕反倒應該高興才是。
朕對任君這樣的心思……也確無厭惡之感。只是朕這些時日裡雖然看了許多女子追求心愛之人的舉措,知曉在面對心愛之人的壞心思時,如何順水推舟,但朕終究是離人……任君所念,還是待你我成親再……”
說到這,南韻已感覺到她的臉頰、耳朵十分火熱,強撐鎮定、平靜,但眉眼間的羞意怎麼也壓不住溢了出來。
任平生因光線緣故,沒有發現南韻的小臉、耳朵已是一片火紅。他對上南韻略有飄忽、閃躲的眼神,張了張嘴,有心解釋,卻有種泥巴落褲襠的無力感。
話說回來,之前沒覺得,現在經南韻一說,任平生自己都覺得他關掉客廳大燈,開啟氛圍燈,將沙發改為沙發床,又讓南韻躺下等種種行為裡,的確都飽含不懷好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