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冬頓時鬆了口氣,瞅了眼南韻,小聲嘟囔了一句:“陛下壞。”
以南韻的耳力,自是聽清月冬的嘟囔之語。南韻俏臉上的笑容盛了一聲,說:“耐心再等半年,半年後,平生便回來了,”南韻頓了頓,“或不需半年,平生目前已將真相猜了個七七八八。”
“奴婢知道了。”
“朕走了。”
話音未落,南韻便與之前一樣,當著月冬的面,消失不見。
月冬雖然對此早已見怪不怪,但每次看到陛下憑空消失在眼前,月冬都會忍不住的想,公子放棄一切都要去的地方,究竟是什麼地方?和大離有何不同?
……
……
現代,平城。
清晨的陽光穿過陽臺門,烘烤著客廳的茶几、沙發。
反鎖的臥房裡,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憑空出現在床邊,微微遮住亮了一夜的床頭燈。
南韻拿起放在床頭櫃上充電的手機,看時間。
現在是早晨五點四十五分,比昨天回來,晚了二十多分鐘。
南韻換好衣服,挽了簡單的髮髻,開啟反鎖的房門,走到客廳,端坐在沙發上,開啟手機,進入美餓軟體,找了一家距離家三點四公里,賣雞蛋灌餅一類的早餐店鋪,點了兩份雞蛋灌餅加豆漿的套餐,下單,拿起《漢書》。
在大離處理了一天的政務,南韻說不疲憊是假的,更別說這一個多月來,日日都是如此。南韻每天僅在任平生去畫室上班的兩個小時,補充睡眠。若非南韻功力高深,換做其他人,不說身體素質變差,至少都會露出倦容。
至於南韻為何寧願勞累,也不願意告訴任平生真相?
倒不是南韻剛才在大離和月冬說的原因。
任平生是否可以對付右相那群人,於南韻而言,壓根就不是事。
她在,借右相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算計任平生。
真正的原因,就是她一直和任平生說的——
她要等任平生真正喜歡上她。
這樣的動機說來幼稚、可笑。
尤其是以南韻的皇帝身份而言,就不是南韻能做出來的事。
但,又如何?
她權衡利弊,萬事都以利字當先這麼多年,就不能任性一會?
而且,即便是任性,南韻都給自己定了一個期限:
半年,也就是任平生藥浴週期結束的那天。
屆時,無論任平生是否喜歡上她,她都會告訴任平生真相,然後讓任平生自己決定去不去大離。
話又說回來,目前的情況還不錯,她與任平生已是情侶。
即便任平生這個登徒子,現在只是饞她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