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人能跑幾個學校?你不用心疼錢,招幾個兼職能花多少錢,”任平生說,“就像那天說的,我們招兼職去學校門口發傳單,招人是一個目的,更多的還是為了讓那些家長知道我們畫室。”
“行吧,我是覺得那些人都不上心,去年有個人不就是跑到學校門口拍兩張照片,就走人了,要不是一個熟悉的家長看到他把宣傳單全都扔垃圾桶裡,我們都還不知道。”
任平生思索道:“這樣吧,這次讓他們到學校時拍一張照片,離開學校時再拍一張,然後讓他們錄屏給我們看照片的拍攝時間,兩張照片的時間間隔不達標就扣工資。”
“怎麼看照片的拍攝時間?”
任平生讓安然過來,開啟相簿,準備給安然展示如何檢視照片的拍攝時間,結果卻忘了相簿的前四排照片都是任平生昨晚被南韻強摟在懷裡,被迫枕著南韻肩膀,笑著比剪刀手的照片。
安然一看到這些照片,俏麗的臉上立即湧現出猹的笑容。
“嘖嘖,果然是女攻男受,你在南韻姐懷裡的模樣真乖巧可人,小鳥依人,南韻姐多霸氣。”
任平生開啟相簿的那一剎那,浮現的照片就讓任平生後悔叫安然過來,但後悔顯然來不及了,聽著安然的調侃,任平生心裡發臊,表面上強撐平靜,快速翻到他挽著南韻肩膀,握住南韻玉手的照片。
“這張怎麼說?”
安然摸著下巴,仔細端詳,清澈的眼眸裡卻流露出吃到瓜的光芒。
“這張照片……你雖然摟著南韻姐,南韻姐也有一丟丟嬌羞的模樣,但我總覺得南韻姐的氣場還是你比強大,你們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小受受想要倒反天罡,翻身做主,南韻姐在寵溺的配合你。”
“……”
安然改口道:“不對不對,是一個小弟弟,不是小受受。”
“閉嘴吧你。”
安然笑著拍任平生的肩膀:“小弟弟不要生氣,我說的是事實,在南韻姐面前,你的氣場的確就是個弟弟。”
任平生懶得搭理安然,繼續給安然展示如何檢視照片的拍攝時間。
安然接著說:“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猜南韻姐是穿越者嗎?除了上次跟你說的那些原因,還有個原因就是南韻姐異於常人的氣場。南韻姐的氣場真的太強大了。
上次她來畫室,坐在你這裡看教案,我就從南韻姐身上體會到什麼叫不怒自威,有種皇帝在看奏章的錯覺。”
“你說韻兒氣質好,我承認,你要說她像皇帝,那就是扯淡,”任平生終止這個話題,強行轉回之前的話題,“你看好了,點選這個詳細資訊,就能看到照片在手機相簿建立的時間,也就是我說的拍攝時間。”
“那要是有人忘了怎麼辦?”
“每個人三次機會,一次可以說是忘了,連續三次都忘了,那就是他自己的問題。”
接著和安然聊了會招生的細節,時間到了五點二十,任平生讓安然先回去,自己拿起掃把、簸箕,剛走進下午上課的教室,外面忽然傳來安然興奮又充滿猹味的喊聲。
“平頭哥,你看誰來了。”
任平生聞言,心裡的第一反應是周朋來了,不過若是周朋,安然的態度不會這般興奮。
難道是韻兒來了?
任平生走到教室門口,向聲源處看去,明亮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意外和驚喜。
還真是韻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