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蘇陽頭也沒抬，語氣冷得像冰，“裂了你也得給我憋著！”
劉佳佳被懟得一愣，瞪大了眼睛，但還是老實閉了嘴，只是小聲嘀咕：“這人怎麼這麼兇…”
“找到了！”蘇陽突然低喝一聲，螢幕上跳出一個紅色按鈕的圖示，他猛地按下去。車廂內傳來一陣機械運轉的轟鳴，像是沉睡的巨獸被喚醒。緊接著，車廂兩側的金屬板緩緩開啟，露出兩排黑漆漆的發射口。
“這是啥？”張明瞪大了眼，湊過去看，“導彈？”
“想得美。”蘇陽沒好氣地回，“高頻聲波發射器，專門對付水生生物。不知道對這些水母管不管用。”
“管不管用也得試！”王一丁急得直跺腳，“快開！再不開我們就成水母的晚餐了！”
蘇陽沒再廢話，手指一按，發射器瞬間啟動。車廂外傳來一陣刺耳的聲波，肉眼可見的波紋在水裡擴散開去。水母群像是被燙了似的，觸手猛地一縮，原本瘋狂的攻擊節奏慢了下來。幾隻靠得近的水母甚至開始抽搐，透明的身體裡閃過一道道電光，像是短路了。
“有用！”劉佳佳從座位底下爬出來，眼睛亮得像燈泡，“蘇陽，你這招牛！它們怕這聲波！”
“別高興太早。”蘇陽皺著眉，盯著螢幕上的能量讀數，“這玩意兒耗能太快，撐不了多久。”
“又撐不了多久？！”張明氣得直抓頭髮，“這破列車怎麼啥都撐不了多久？誰設計的？出來我得跟他聊聊人生！”
“聊你個頭！”王一丁推了他一把，“現在不是吐槽的時候！蘇陽，接下來怎麼辦？聲波能把它們趕走嗎？”
“趕走？”蘇陽冷笑一聲，“你看它們像是會乖乖走的樣子？”
車窗外，水母群雖然被聲波震得退後了一些，但並沒有散開。相反，它們開始重新聚集，觸手在水裡緩緩擺動，像是商量好了要換個方式進攻。幾隻體型特別大的水母游到前面，身體裡的光點亮得刺眼，像是蓄力準備放大招。
“它們在幹啥？”劉佳佳的聲音又開始抖了，“怎麼感覺…更生氣了？”
“可能是聲波惹毛了它們。”蘇陽眯起眼，手指在控制檯上飛快操作，“我試試調高頻率，看能不能直接震暈它們。”
“震暈？”張明一臉懷疑，“你確定不是把它們震得更狂暴？”
“有本事你來操作！”蘇陽頭也沒抬，懟得張明啞口無言。
聲波頻率一調高，車廂外的水流開始劇烈翻湧，像煮沸的開水。水母群的動作明顯變得遲緩，有些小的水母甚至直接翻了個身，觸手無力地垂在水裡。眾人剛鬆了口氣，車窗外突然閃過一道刺眼的銀光，緊接著，一隻巨型水母猛地衝向列車，觸手像鞭子一樣抽在防護屏障上。屏障瞬間發出“滋滋”的電火花聲，能量讀數直線下降。
“靠！這傢伙是Boss級別的吧？！”王一丁嚇得往後一仰，差點摔倒，“蘇陽，這聲波對它沒用啊！”
“看見了！”蘇陽咬著牙，手指幾乎要敲碎鍵盤，“我再調頻率！張明，去後面檢查能量核心，看看還能不能榨點電出來！”
“憑啥我去？”張明不樂意，但看蘇陽那殺人般的眼神，還是罵罵咧咧地跑向車廂後部。
劉佳佳緊張地盯著車窗外，那隻巨型水母的觸手還在瘋狂抽打，防護屏障的裂紋肉眼可見地擴大。突然，車廂晃了一下，像是被什麼東西頂了一下。緊接著，另一隻巨型水母從側面撞過來，列車發出刺耳的金屬扭曲聲。
“完了完了！”劉佳佳抱著頭，“兩隻Boss！我們死定了！”
“閉嘴！”蘇陽吼道，猛地拍下控制檯上的另一個按鈕。車廂兩側的發射器突然噴出一股藍色光芒，像鐳射一樣射向水母群。被擊中的水母觸手瞬間焦黑，發出類似尖叫的低鳴，迅速後退。
“這是啥？鐳射？”王一丁瞪大了眼，“你早說有這玩意兒啊！”
“不是鐳射，是等離子脈衝。”蘇陽喘了口氣，額頭冒出冷汗，“最後一招，能量幾乎耗光了。”
“耗光了？！”劉佳佳尖叫，“那現在怎麼辦？它們還沒走啊！”
車窗外，兩隻巨型水母雖然被脈衝擊退，但並沒有逃遠。它們在水裡緩緩遊動，觸手重新伸展開，像是隨時會再衝上來。其他小型水母也開始重新靠近，形成一個巨大的包圍圈。
“蘇陽，你還有啥招沒？”王一丁嚥了口唾沫，聲音都發虛了。
“沒了。”蘇陽靠在座椅上，臉色陰沉，“能量核心快燒乾了，武器全廢，屏障也撐不了幾分鐘。”
“啥？！”張明剛從後面跑回來，聽到這話差點跳起來，“你說全廢了？那我們現在是等死？”
“誰說等死？”蘇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列車還能動，我準備衝過去。”
“衝過去？！”劉佳佳瞪大了眼，“你瘋了？前面是水下城市，周圍全是水母，你衝過去不是找死？”
“找死也比在這兒當靶子強。”蘇陽站起身，走向駕駛艙，“你們要麼跟我一起，要麼留在這兒喂水母。”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劉佳佳氣得直跺腳，但還是不情願地跟了上去。其他人對視一眼，也只能硬著頭皮跟上。
駕駛艙裡，控制檯的螢幕上全是紅色的警告標誌，能量讀數已經低得可憐。蘇陽坐進駕駛座，手指飛快地在螢幕上划動，列車發出低沉的轟鳴，像是拼盡最後一口氣。
“繫好安全帶！”蘇陽頭也不回，“接下來可能有點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