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麼?”
“藥,下這麼狠,這麼多嗎?不知道這樣,真會死人的?”
秦峰摸了一下週豔婷的脈搏,臉色不由再度一變。
秦峰也是拖泥帶水的人,在快速思索之後,秦峰忽然轉頭,看向了徐秀秀,道:“秀秀,你……先去山洞外守一會兒,我什麼時候喊你進來,你再進來。”
山中的風很大。
山林簌簌,站在山腰看,如同一副風雪千里的水墨畫。
徐秀秀已經在山洞外,站了半個多小時。
徐秀秀帶著靈性的清秀小臉通紅。
她聽著山洞裡傳來的聲音,她腦海裡,不由連續浮現出,今天忽然掀開秦峰被子時,看到的畫面。
山村裡,流行聽牆角。
徐秀秀小的時候不懂事,是跟村子裡的孩子,一起蹲在新婚夫婦的門外,好奇的聽過一些的。
她堂姐結婚的時候,她還在堂姐的床底下睡著了。
山裡的孩子,在上樹抓鳥下河摸蝦中,總是帶著一些靈性和野性的。
徐秀秀能聽出,現在山洞裡的那聲音,和她以前聽到的那聲音有些類似。
徐秀秀提前,山裡渡口的船上,也是聽到過這種聲音。
以前不懂,現在秀秀忽然間,像是懂了。
“秦大哥,他們……”
徐秀秀趕緊走遠了一些,捂上了耳朵。
可半晌之後,徐秀秀也不知道為什麼,捂著耳朵的手鬆開了一些,然後,她像是聽到了什麼,她趕緊又捂緊。
下雪天,山村裡其實是很無聊的。
徐秀秀現在也有些懂了,村裡那些冬天聚在一起的女人,聊天中的東西,是什麼了。
女孩的青春期,往往都是從一瞬間開始的。
風雪,還在落著。
許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徐秀秀在腦海裡浮現著亂七八糟東西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啊!”
徐秀秀嚇了一跳!
她身體緊繃,趕緊轉頭,然後她就看到了秦峰,以及秦峰抱著的昏迷的周豔婷。
周豔婷的呼吸已經平和,衣服也已經穿好,就是臉上還極為潮紅,毒,像是已經解了。
可徐秀秀卻看到,周豔婷領口下方,似乎有一些像是發紅的印記,像是被大力觸碰過之類。
“她沒事了。”
“這樣,她這馬車還是好的,她昏睡了,估計還有兩個小時才能行,我先把她放馬車上,你趕馬車,先送她回家。”
秦峰語氣平靜,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奧,好!我,我這就先把豔婷嫂子送回家。”
徐秀秀有些緊張。
她也沒有完全聽清秦峰說的話,她就趕緊答應。
“今天的事情,咳,先不要對外人說。”
“你就說,她被劫匪打暈了,我們正好路過,把劫匪嚇跑了。那劫匪死的事情,也先不要說。”
秦峰抱著周豔婷,朝著馬車走去。
徐秀秀老老實實的跟著,她腦子一時間,還沒有轉過來,她只是一味著點頭答應。
“嗯,記住,切記不要給別人說,你豔婷嫂子劫匪下了藥。”
“這會,讓別人誤會。”
秦峰將徐秀秀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就又囑咐了一句。
“嗯嗯,我知道。”
“那我先送豔婷嫂子回去了,哎,秦大哥,你嘴角好像有白色的水?哎,我先走了!”
徐秀秀坐在馬車前方,抓住了韁繩,她在這一刻,才抬頭看了一眼秦峰。
她見秦峰嘴角有東西,就說了一句,可她卻又感覺那東西不對,她小臉再度一紅,她轉頭趕緊拉了一下韁繩,讓馬掉頭。
馬車,在雪地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車轍印。
“懸壺濟世,救死扶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