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嚇得撒腿就跑,轉眼間就沒了蹤影,就連宋府內的家眷、僕役也都慌不迭地跑了出去。
趙碑命李青衣抱著俏兒前去醫館治傷。
沈世醫畏畏縮縮前來稟報:“許……許大人,俏兒並無大礙,骨未斷,只傷了皮肉。到了醫館,叫拙荊幫她清洗了身子,再敷上我特製的草藥,明日一早便能下地走路,三日之內可保傷口痊癒,不留疤痕。”
許凡淡淡道:“有勞沈世醫,此事過後,必當重謝。”
沈世醫客氣一番,隨趙碑和李青衣一同離開了宋府。
整個宋府大院內,只剩下許凡和宋員外。
宋員外癱坐地上,一動不動,如失魂魄。
許凡為救俏兒,盛怒而來,此時俏兒已經無恙,宋員外引頸待戮。他心中的火氣如風般散去。殺意已褪,竟有些下不了手了。
他把刀抵在宋員外肩頭,皺眉思索。
“要不,訛他一萬兩紋銀算了?正好我也缺錢花。”
“不行,宋程襲擊朝廷命官的罪行眾目睽睽,我也亮出了御史臺的身份。這件事只能公事公辦……趙碑屏退百姓,是給我創造親手報仇的機會。可若是上面追究起來,還是有些麻煩,畢竟這御史臺的身份只是偽裝。罷了,交給趙碑處理吧,定了罪,也是個死。”
思忖之間,卻聽房樑上傳來一聲呼喊:“刀下留人。”
許凡心中愕然,怎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抬頭看去,只見梁角之上,站著一灰袍人,雙手揹負,身姿筆挺,如一杆標槍,插在房頂。看不到對方的容貌,因為對方戴著一張紅黃彩釉繪製成的猛虎面具。
許凡冷哼一聲,問道:“哪裡來的藏頭露尾的鼠輩?”
就見對方身子晃悠了一下,差點沒站穩,氣急敗壞:“你才是鼠輩,臭混蛋,沒禮貌,沒見識,連厲虎面具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