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湊上來觀瞧,只見這袋子中裝滿了柳枝粗細的吹箭和針管瓷瓶。
所有人都看愣住了,曹鷹左手右手各拿一支吹箭,仔細打量,呼吸有些急促,問道:“公子,這些都是蛛絲吹箭?”
許凡點點頭。
馮管事開啟瓷瓶檢視,見裡面裝的是乳白色的液體,詫異道:“這是夜郎君?”
許凡再次點點頭。
大家的眼神都變得火熱起來。
邱管事把一針管瓷瓶插入蛛絲吹箭之中,咔的一聲,嚴絲合縫,吹箭閃耀紅光,夜郎君“裝彈完畢”,蓄勢待發。
阮神醫目瞪口呆,開啟一瓶又一瓶的夜郎君檢視。
曹鷹提醒道:“你幹什麼呢?這夜郎君遇到空氣就得化掉。你這樣一瓶一瓶開啟看,不知道得消耗掉多少。”
阮神醫見每三十多瓶之中裝的全是乳白色液體,不管是光澤,還是粘稠度都和夜郎君無異,驚的嘴巴都哆嗦了:“這……這怎麼可能呢?這真是夜郎君?”
他看向許凡,問道:“公子,你查出最後一種配料了?”
許凡點點頭:“你阮家的調查方向有誤,最後一種配料不是藥草,是童子尿。”
“童子尿?”
阮神醫眼睛瞪得老大,似是有所明悟,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嗟嘆道,“哎呀!原來如此呀。童子尿‘從屍從水,會意也’,性偏寒,卻為純陽之物。藥性正好可以與六毒二草相中和,使人毒發而不致病……我們對老祖的話深信無疑,一直在尋找藥草。卻從未想過最後一種配料是其他東西。實乃一葉障目了。”
邱管事嘲諷道:“這就叫一將糊塗,累死三軍。由此可見,你阮家的毒術跟萬毒窟比,有云泥之別。”
邱管事的話,有損阮家老祖威名,阮神醫氣的脖子粗了一圈,心中難受,又有諸多不解,向許凡問道:“公子,六毒兩草,還有一味童子尿。總共九種配料,你是如何在一夜之間就查清楚藥材的配比的?難不成萬毒窟有什麼獨特的配毒方法?”
許凡極為得意地說道:“這是自然的,我師父配毒的手段,舉世無雙,我深得其真傳。別說是九種配料的毒藥,就是十九種,二十九種。我也能一個晚上就配出來。”
阮神醫實在是覺得匪夷所思,又問道:“那你試驗過藥性了麼?確認這瓶中之物和原版的夜郎君是相同的?”
許凡聽得有些頭大,阮神醫這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他不耐煩道:“你哪來那麼多問題?我配出的藥自然和原版夜郎君相同,一絲兒一粒兒的差別都沒有。”
阮神醫深陷牛角,不可自拔。梗著脖子說道:“公子,我對萬毒窟的毒術是極為信服的,你能找出這最後一味藥來,我們阮家已經甘拜下風了。但是……”
他話沒說完,聲音戛然而止,整個人就跟凍僵了似的,腦袋往地上一栽,“咚”的一聲,砸在地板上,像個凍蘿蔔,一動也不動了。
許凡看的清楚,剛剛邱管事叼著蛛絲吹箭,對著阮神醫來了一發。一根毒箭飛入阮神醫的脖子裡,幾乎就在下一秒鐘,阮神醫就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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