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想著想著就笑了,漫無目的踢著牆角的土坷垃,說道:“小成哥,你要不提,我都差點忘記了,我還以為債主子上門呢,得,嚇我一跳。”
二嬸子撇嘴嘴,白愣了一眼,“裝,可勁裝,這傢伙今天穿的人五人六的,連摩絲都打上了,準是一早就聽說了。”
蘇陽摸了摸風吹不亂的髮型:“二嬸兒,就是她現在跪著求我,我都不帶看一眼的,咱們做人得往前看,老往後看容易掉溝裡。”
幾個婦女同志把嘴咧成褲腰帶一樣,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她們連一個字都不信,誰讓蘇陽之前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呢。
蘇陽轉而問道:“對了小成哥,你去鎮上,那豬肉價格今天咋樣了?”
劉小成嘆了口氣,敞開自己空空如也的籃子:“別提了,還是貴的沒邊,吃不起了。”
“放心吧,貴不了幾天,年關的時候殺豬宰羊的就多了,到時候肉就便宜了,但是降也降不了多少。”
二嬸子扯著毛線團子,嘆了口氣:“這忽然不挖玉了,感覺少點什麼似的,渾身難受。”
旁邊的婦女打趣道:“真是沒有享福的命,回家讓我二哥收拾一頓就舒坦了。”
“對了,繼續說那妙招的事。”
....
不讓採玉了以後,六子的麵包車也停運了,以前靠著麵包子來回送人,一天也能拉個幾十塊錢。現在,這車子放在那裡沒人開,一放就出毛病。
打火都不帶響了。
上午十點,六子趴在被窩裡睡覺,娜扎嫂子拎著鍋鏟子掀開被窩。
“六子,你說你乾點啥行,整天睡大覺也不是辦法啊,不出去掙點錢,這年咋過?”
六子捂著金箍棒翻了個身,嘟囔道:“我能有啥好辦法,我要是能出去賣,早他媽出去站大街了。”
“呸,瞅你那死出,還站大街,除了我眼瞎要你,誰還要你。”娜扎嫂子坐到炕沿上,說道:“出去找陽子嘮嘮啊,人家咋就能回回佔便宜呢,你天天躺在家裡,那錢,大風也刮不來。”
娜扎嫂子嘟囔了幾句,六子只好翻身起床,穿上衣服出了門,剛好碰到幾個婦女閒聊。
“哎呦,陽子咋整這出了,相親去啊?”
二嬸子接話道:“那林家丫頭林曉倩來咱們這了,你瞅瞅,這不就整上了嘛。”
蘇陽現在也懶得解釋,要說村裡這以鵝傳鵝的能力,那真是沒的說。
“那陽子,你要是再跳河的話,把你家豬崽子給我,我給你養著。”
“滾犢子!”
正說著,大喇叭響起了“璞璞”放屁的聲音,大夥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喂…璞璞…那個我說…我說…說…”
“今天晚上,咱們村在村口廣場上放電影,大傢伙都早點吃飯,去晚了可就沒地坐了。另外,都帶自己家的媳婦,別帶錯人了,像上回那樣丟人不…”
大喇叭沒喊完,幾個人就咯咯笑起來:“這老張的嘴,啥時候也學會扒瞎了,不就是上回看電影,劉小成在後面掏媳婦褲襠,掏了半天,發現不對勁,離近一看,發現掏錯人了。”
“他嬸子,你還說呢,王寡婦在村裡鬧了好半天,熱巴差點沒把婚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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