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散去禁制後,曹景延見到前方篷船船頭站著兩個身影,其中之一正是母親梁詠晴。
“延兒!”
“娘!”
母子相見,皆是無比開心。
梁詠晴身材高挑,著一身青衣勁裝,看上去三十歲出頭,面容姣好,氣質出眾,注意到兒子身旁的女子,心中有些意外。
她一旁的粉裙少女也是個修士,十三四歲的年紀,粉雕玉琢,大眼睛轉動顯露好奇。
笑喊招呼一聲後,梁詠晴腳下元氣湧動,小船順流駛進小島,然後拉著粉裙少女縱身躍到岸上。
曹景延立馬跪下行禮:“孩兒拜見母親大人!”
江晚寧心中異常緊張,慌忙跟著跪禮:“小女子江晚寧見過夫人!給夫人請安!”
梁詠晴看去一眼,笑盈盈一把將兒子扶起,把著兒子雙肩,傳音驚訝道:“延兒,你修到煉氣七層了?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信裡沒跟娘說?”
曹景延傳音回道:“孩兒不是想給您和父親驚喜嘛!”
梁詠晴點著頭,心中歡喜又欣慰:“延兒好樣的,這般年紀便趕上你父親了,將來一定前途無量,一會與娘好好細說。”
說著,她轉身看向跪地伏首的少女,笑道:“姑娘起來。”
“謝夫人!”
江晚寧又拜了一禮方才起身。
待曹景延重新佈下出口禁制,梁詠晴將三人捲起,踏上飛劍,循著兒子指的方向飛往住所,邊聽兒子介紹島上情況。
一炷香後。
四人落在院前,梁詠晴朝粉裙少女道:“巧兒,你自己先四處轉轉。”
“是,夫人!”
少女欠身一禮,朝曹景延看了眼,朝遠處小林子走去。
江晚寧也施了一禮,跟隨離去。
“娘,我住這屋!”
大致看了遍住所環境,母子倆進入石屋修煉室。
梁詠晴一手拉著兒子的手,一手摸了摸他頭,又揉了揉他臉頰,眼神寵溺,滿面笑容道:“三年多不見,延兒長高了,也結實了,娘都想死你了!”
“孩兒也想念您!”
曹景延笑道,心中溫暖,出生以來,母親陪伴他度過了整個童年和少年,一直到他十四歲才外出做任務,此前都是靠製作符籙換取在祖地自由修行的時間。
母子倆卻是非常親近,感情深厚。
梁詠晴拉著兒子坐下,立馬探入神識和元氣檢查身體,剛要詢問,美眸瞪圓,嘴角噙著的笑意收斂,叫到:“延兒,你體內怎會開闢出了這麼多竅穴?!”
隨著探查,她心中震驚無比,忙道:“快與娘好好說說,到底怎麼回事?莫非是‘南離鍾’導致的?”
曹景延點頭笑道:“對,孩兒每日以神識小劍撞擊銅鐘,竅穴莫名其妙就開闢出來了,氣血和經脈也有大幅度提升,我還冥想領悟出來一門功法,和兩種法術……”
他答應過林清然,不與任何人提及,便將所有功勞都轉移到識海的‘南離鍾’,免得父母多想,以為自己被奪舍,被騙,或者其它什麼的。
小時候,他早慧,但起初未完全覺醒前世記憶,自己也懵懵懂懂,經常說出些奇怪的言論,父母便生出過兒子被奪舍的懷疑。
聽了詳細,梁詠晴頷首,以手背貼著兒子額頭,探入一縷神識檢視識海,並未發現‘南離鍾’有何變化。
“延兒,平時淬鍊神識一定要謹慎,過猶不及,別傷害了身體。”
她見過兒子撞擊銅鐘後的狀態,每次都心疼得要命,擔心出問題。
“娘放心,孩兒會小心的。”
梁詠晴目光閃爍,抿了抿唇,鄭重叮囑道:“延兒,南離鍾事關重大,切莫給別人發現,以後也千萬別給任何人探查身體,若是知道你煉氣期便能開闢竅穴,定然會探究到底,招來殺身之禍。”
南離鐘的存在,除了曹景延自己,便只有父母和大長老曹達先知道。
“嗯,孩兒知曉輕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