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軒聽見白疏影這話,氣得連說了好幾句好。
白疏影在霍家住的這些天,還真是長本事了。
她以為她現在有郝懿清撐腰,他就奈何不了她了嗎!
等到她在郝家混不下去,遲早會有她來求他的那天。
霍霆軒沒再說話,轉身拂袖而去。
*
等回到車上,郝懿清心疼地抬起白疏影的手。
“你們好歹是這麼多年的夫妻了,霍霆軒這個畜生怎麼能對你動這麼重的手啊!”
白疏影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紅痕苦笑,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該怎麼告訴郝懿清,這些年,她在霍家受到的精神暴力,遠比今天的行為暴力要嚴重得多。
她和霍霆軒這些年,連半分夫妻之間的體面都沒有。
“這麼多年,我都習慣了。”
郝懿清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白疏影,伸手從車上的冰箱裡取出一隻冰袋,放進白疏影手裡。
“小影,既然你在霍家過得不好,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呢?”
白疏影接過冰袋,敷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當年霍霆軒告訴我,你和老師都不要我了。”
“我實在是因為當年的事愧對你們,沒有臉再去找你們了。”
郝懿清一聽這話,故作激動地抓住白疏影放在扶手上的手。
“小影,我們什麼時候說要和你決裂了!”
“他霍霆軒能這麼說,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白疏影看著郝懿清著急的樣子,忙伸手撫上男人的臉,想要平復男人的怒氣。
“師兄,你別生氣。”
“自從你上次跟我說了那些話,我就再也沒相信過霍霆軒的任何話了。”
郝懿清側臉看向白疏影貼在自己面頰上的手,輕咳一聲,耳根卻悄悄紅了。
他抿著唇,看向白疏影的眸子裡多了些晦暗難明的神色,聲音是從未有過的低啞。
“小影,我相信你。”
白疏影像是被突然燙到了手心,往後退了些許。
她回過身,低頭看向敷在手上的冰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次回到郝家,郝懿清對她的態度變得太多。
就好像是,郝懿清對她存了些超過師兄妹之情的心思。
她不敢細想,也不願意細想。
她已經被霍霆軒傷得太深,她已經不願意再涉足男女關係。
她不想戳破這層窗戶紙,她更不想失去一個這麼疼愛她的師兄。
所以,她寧願把自己看到的一切,都爛在肚子裡。
郝懿清看著白疏影有些尷尬的側臉,心中泛起一陣苦澀。
他其實心裡清楚,現在並不是向白疏影袒露心跡的最好時機。
如今白疏影被霍霆軒那個渣滓辜負,現在最是對感情不信任的時候。
他確實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試探白疏影。
可是他還是忍不住。
白疏影不會知道,他在知道她被迫嫁給霍霆軒的時候,心有多痛。
這些年,他看著白疏影長大,無微不至地照顧她。
就是在等有一天,白疏影懂事之後,能夠回頭看看他。
可是現在,她被霍霆軒那個臭男人陷害,毀了名聲,讓她不得不嫁給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