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軒這個人,最討厭事情逃脫自己的掌控。
可是現如今,在自己家裡,竟然有霍霆軒都不知道存在的攝像頭。
只要能利用好霍霆軒的情緒,她沈月茹不但能解了現在的困局,甚至還能反撲一口。
想到這兒,沈月茹眸底劃過一絲笑,抹了抹淚,輕輕扯上了霍霆軒的衣角。
“霆軒哥哥,疏影姐姐怎麼這麼有心機呀,竟然連花圃都安上了攝像頭。”
“難不成,她就那麼神通廣大,能夠預見到今天孩子們打鬧的事嗎?”
霍霆軒聽著沈月茹的話,當即變了臉色。
“白疏影,你昏迷了三年,怎麼會知道這裡有一個攝像頭?”
“難不成,這三年,你全都是在裝病嗎!”
白疏影看著霍霆軒臉上,連方才聽見福寶被冤枉時都不曾有的憤怒臉色,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霍霆軒,現在的重點是攝像頭嗎?”
“區區一個攝像頭,就比你親兒子被冤枉還要重要嗎!”
霍霆軒渾身一震,垂眸看向白疏影身邊,滿面淚痕的福寶。
他的心,忽然就這麼絞痛了一下。
雖然從前他因為白疏影,總是刻意地忽略福寶。
但是血緣裡的血脈親情卻是割不斷的。
之前每次福寶纏著他,要他陪他玩兒。
他雖然總是故意拒絕小糰子,但看著福寶落寞離開的背影,心臟卻也還是會絞痛。
現在,他看著福寶哭得可憐,心又像是被一隻大手死死掐住,疼得厲害。
男人剛想蹲下身,好好安慰一下哭成淚人的小糰子,衣袖卻又再次被扯住了。
霍霆軒回頭,沈月茹也是滿面淚痕地看著他。
“霆軒哥哥,疏影姐姐能拿出來攝像頭當成證據,就說明這一切她都是有預謀的。”
“否則,她怎麼會知道攝像頭在那裡呢!”
女人軟了身子,一個勁兒地往霍霆軒懷裡鑽。
“嗚嗚嗚嗚,人家真的好害怕。”
“霆軒哥哥,難不成,這三年,咱們都活在疏影姐姐的監視裡嗎?”
霍霆軒就那麼不上不下地站在那裡,心裡糾結得厲害。
他雖然心疼福寶,卻也更討厭被別人監視。
他是醫院的主任,更是霍家的獨子。
從小到大,沒有任何事能夠忤逆他的意願,逃脫他的掌控。
除了當年聯歡會的那一夜......
可是現如今,他也讓白疏影在嫁給他後受到了該有的處罰。
他和白疏影結婚的一年裡,只要他一想起那夜的失控,不管白疏影願不願意,他都會發了狠地折騰她。
直到她肚子裡有了福寶,他這才停了對她的懲罰。
可是他沒有想到,即使他那麼折騰白疏影,這女人竟然還敢忤逆他。
趁著他不注意,在花圃裡裝上了這麼個攝像頭。
她是想要幹什麼?
難不成,白疏影是想要安裝監控,把霍家的機密全都賣給對家企業嗎!
霍霆軒越想越生氣,額角隱隱暴起幾根青筋。
男人狹長的鳳眸裡像是淬了毒,狠戾地看向白疏影。
“白疏影,你在花圃裡私自安裝攝像頭是想要幹什麼!”
“你今天要是不解釋清楚,這霍家,你就別想再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