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軒的臉色陰鷙,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憤怒。
“沈月茹,你在我的床上幹什麼!”
沈月茹也不顧自己酥胸半露,強撐著抓住霍霆軒的褲腳。
“霆軒哥哥,我沒有壞心,我只是想要幫你啊!”
霍霆軒卻沒有像之前那樣溫柔地扶起她,他蹲下身,厭惡地甩開沈月茹的手。
“月茹,你不是不知道,我有多討厭別人爬我的床。”
沈月茹狼狽地跌坐在一邊,臉上帶著委屈的淚。
“霆軒哥哥,我...我這不是爬床,我...我只是想要幫你。”
霍霆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伸手鉗住沈月茹的下巴。
“月茹,咱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不要讓我難做。”
沈月茹雙手攀上霍霆軒的胳膊,眼眶裡的淚欲落不落。
“霆軒哥哥,這麼多年,我的心裡只有你。”
“你怎麼,能把我和那些爬床的賤人相比呢!”
霍霆軒一根根掰開沈月茹的手指,坐在了床邊。
男人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摸了摸身側的位置。
那裡是昏迷前,白疏影睡的地方。
每次入睡前,他都會把那片床單重新鋪平整,就好像,白疏影還跟以前一樣睡在他的身邊。
可是這一切,都被沈月茹給毀了。
他低下頭輕嗅,鼻尖卻只剩下了沈月茹身上嗆人的香水味。
“我已經結婚了,不管白疏影是怎麼上位的,你都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你是沈家的女兒,你不能這麼自降身價。”
沈月茹聽見這話,以為自己還有機會。
她站起身,緊緊抱著霍霆軒的胳膊。
“霆軒哥哥,我願意的,只要能留在你身邊,無論是什麼身份,我都是願意的!”
霍霆軒揉著眉頭,輕輕地推開抱著自己不願放手的沈月茹。
“月茹,你不要再這樣了,我們都已經結婚了,以前的感情,是時候該放下了。”
那天她是怎麼走出臥室的,沈月茹已經不記得了。
她只記得,自己從來都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屈辱。
她雖然不受寵,卻也是沈家的小姐。
這樣爬床討好人的事,她是第一次幹,也是最後一次幹。
那天之後,她很久都沒有再來過霍家。
可是父親和她那個討厭的妹妹,見她和霍家的來往少了,以為她失了寵,竟然盤算著要把她再嫁給一個七老八十的富商。
沈月茹為了自己的前途,只能厚著臉皮,又重新回到了霍家。
所幸,霍霆軒好像忘記了那夜的事,對她也如初。
可是,連她這個霍霆軒的青梅竹馬,想和男人親近都這麼艱難。
憑什麼,憑什麼白疏影一個爬床的賤人,就能那麼容易獲得了和霍霆軒親近的機會。
難不成,就因為白疏影是霍霆軒名正言順的妻子嗎!
正當沈月茹準備上樓攪了二人的好事時,突然聽見了霍霆軒摔門離開的聲音。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果然賤人就是賤人。
有機會也不會把握。
這女人竟然敢拒絕霆軒哥哥的求歡。
要是白疏影這次真的激怒了霍霆軒,那自己就有機會了。
現在白疏影回來了,有她作對比,霆軒哥哥一定能重新看到她沈月茹的好的。
霍家少夫人的位置,一定會重新回到她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