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要,他就得自己忍受那麼久。
剛才他在樓下,情不自禁地吻住了沈月茹。
可在他清醒過來的那一刻,他腦子裡就只剩下了一件事。
他想要白疏影。
他雖然背叛了她,親吻了沈月茹,可他腦子裡卻全是白疏影的身影。
與沈月茹的親密,讓他認清了他的心。
他迫切地想要了白疏影,來滌盪自己被沈月茹玷汙了的靈魂。
可是現在,白疏影甚至都不願意和他歡好,那她到底還愛不愛他!
男人強硬地扯開白疏影的睡衣,身子擠進她雙腿之間。
他喘著粗氣,目光即使在夜色中,也能看清那狠戾無比的底色。
“白疏影,你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你沒聽奶奶說,在這霍家,有我才有你!”
“你有什麼資格,來拒絕我!”
白疏影閉著眼,絕望地偏過頭去。
撐在霍霆軒胸膛上的雙手也柔軟了下來。
她感受到他的氣息靠近,溫熱的手掌撫過她的肌膚,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白疏影好像又回到了她和霍霆軒剛結婚時的那些日子。
男人就像是從地獄潛上來的惡魔,一次次地把她拖入地獄,卻又把她送上天堂。
直到天邊露出了魚肚白,男人才終於放過她。
他摟著她汗溼的身體,溫柔繾綣的就像是一個陌生人。
霍霆軒親吻著她的發頂,聲音柔和。
“疏影,只要你聽話,我會好好愛你的。”
*
白疏影等著霍霆軒走後,這才起身從床上坐起。
她走進浴室,如同自殘般地使勁擦洗著霍霆軒留在身上的紅痕。
為什麼,為什麼霍霆軒要這麼對待她。
他明明心裡想著的是沈月茹,卻要在床上這麼折磨她。
眼淚順著水流沖刷著大理石的池壁,白疏影怔怔地看著浴缸裡翻湧的水花。
水浪一層層交疊著湧上缸壁,只有最洶湧的水波,才能永遠地佔據上風。
白疏影看著那水浪,哭著哭著就笑了。
是啊,叢林法則適用於任何情景。
現在她技不如人,所以只能被他人欺凌。
但終有一天,她會變成那最洶湧的波紋,壓在霍家人的頭上!
白疏影轉頭關上龍頭,擦乾了身體走出了浴室。
與其折磨自己,倒不如想想該怎麼維護自己在霍家的地位。
現在沈月茹已經被她趕出了霍家,按著沈月茹的脾氣,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得早做準備。
*
福寶自己在餐桌上吃著自己的寶寶餐,烏溜溜的大眼睛卻一直朝樓上偷瞄。
這都已經九點了,媽媽怎麼還沒有起來呢?
是不是昨天爸爸又欺負媽媽了!
小糰子剛想邁著小腿上樓去找白疏影,卻見她剛好從樓上走下。
女人換上了一條寶藍色的旗袍,墨黑的秀髮被一隻鑽石髮夾挽在腦後。
眉眼流轉間,笑意嫣然。
可是福寶卻看見了脂粉下,白疏影有些紅腫的眼眶。
小糰子飛撲進白疏影懷裡,摟住了她的脖子。
“媽媽,你是哭了嗎?”
白疏影穩穩託著福寶柔軟的小身子,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媽媽沒有哭,媽媽只不過是被風沙眯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