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霍霆軒這些年,根本就不帶白疏影參加這類的宴會。
好多人,都是第一天認識白疏影。
被沈月茹這麼一鬧,他們更會覺得霍霆軒就是因為她拿不出手,這才不帶她出來的。
在世家圈子裡,一個女人不被男人帶出去,那就是不願意承認她的身份。
白疏影被霍霆軒雪藏這麼久,就算是再漂亮,那也是有蹊蹺的。
這麼善妒不懂事的女人,是個男人都不會願意把她帶出來的吧!
霍霆軒聽著沈月茹的話,輕輕地皺了皺眉。
在他印象裡的沈月茹,從來都不是這麼沒有輕重的人。
今天來的人,都是各界的大佬。
他們這些人時間緊湊,對別人的第一印象至關重要。
沈月茹這麼做,將來要是白疏影想要和這些人合作,只怕就難了。
“月茹,疏影不是那樣小氣的人,你就別瞎說了。”
白疏影抬眸,感激地看了霍霆軒一眼。
不管是出自真心還是假意,此時此刻,男人的這句解釋,對她至關重要。
其實無論她內心有多麼堅強,有多少說辭能夠證明自己,都不如男人這一句話。
她現在在這些人面前,作為夫妻,她始終和霍霆軒捆綁在一起。
要是在外人面前,連霍霆軒都不幫她說話,那她得是個多失敗的妻子啊。
沈月茹臉色一僵。
她沒有想到,照霍霆軒之前對白疏影那漠視的態度,竟然現在會幫她說話。
有霍霆軒的幫忙,她這一局,怕是不好做了。
她低垂了眉眼,聲音帶了幾分委屈。
“霆軒哥哥,我也是好心呀。”
“我以後到底還是要和霍家的阿姨叔叔來往的。”
“要是現在和疏影姐姐結下樑子,這讓我怎麼好意思再登門呀!”
女孩的聲音帶著重重的鼻音,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白疏影笑了笑,拉上了沈月茹的手。
“月茹妹妹,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
“我還沒有感謝你,在這三年裡,替我陪在霆軒身邊。”
沈月茹見白疏影入了套,臉上立馬換了一張笑臉。
她把左手上的酒杯遞給了白疏影,眼中帶了幾分乞求。
“那姐姐,你喝了這杯酒,咱們就當作是一笑泯恩仇了吧!”
白疏影看向沈月茹手中,那杯淡黃的清透酒液。
三年前的那場酒會,就是有人在眾人面前,逼迫她喝酒。
三年過去了,沈月茹竟然會天真到,那同樣的手段引她入局。
她已經不知道,沈月茹這是太過愚蠢,還是太過於瞧不起她了。
沈月茹見白疏影不接酒杯,眸色又暗了暗。
她吸了吸鼻子,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原來,疏影姐姐還是不願意原諒月茹嗎?”
白疏影笑了笑,伸手接過沈月茹手裡的酒杯。
既然躲不掉,那就讓大家都好好看看。
她白疏影要是待會出了事,她到要是看看,沈月茹到底脫不脫得掉責任。
女人優雅地揚起酒杯,清透的酒液隨著喉頭的滾動消失。
白疏影倒轉酒杯,雙頰微紅,一雙狐狸眼中瀰漫起朦朧的霧氣。
“月茹妹妹,這樣總算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