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問這話，到底是想要怎麼樣的回答。
她受的委屈，不全都是他帶給她的嗎？
白疏影抬起頭，眼神清澈而脆弱。
“無論怎麼樣，我只願意看到你開心。”
這句話像一把鑰匙，瞬間開啟了霍霆軒心中的某道閘門。
男人忽然猛地將她拉入懷中，力道大得幾乎讓她喘不過氣。
“對不起，”他的聲音悶悶的，“我真是個混蛋。”
白疏影靠在他胸前，聞著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氣。
他嘴上說愛她，身上噴的，卻還是沈月茹喜歡的那款香水。
她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回抱住他。
“霆軒，別這麼說，我從來沒有怪過你。”
“當初的事，也有我的責任。”
這句話半真半假。
她沒有怪他，因為她早就已經不再愛他了。
既然沒有愛，又何來的恨呢？
但遊戲才剛剛開始，她需要這個擁抱，需要霍霆軒此刻的愧疚，來拿捏男人的心。
就在這時，門鈴突然響了。
霍霆軒鬆開她，眉頭微微皺起。
“誰會這個時候來啊？”
白疏影整理了一下衣服，捋平了霍霆軒弄出來的褶皺。
“我去看看。”
還未行至門廳，她看到了意料之中的面孔。
沈月茹又回來了。
和她料想的一樣，沈月茹怎麼能甘心就這樣走掉呢？
“月茹妹妹？你怎麼...”
沈月茹的眼睛紅腫，看向白疏影的眼神中彷彿淬了毒，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我忘了拿東西。”
她的目光越過白疏影，直直看向霍霆軒。
“霆軒哥哥，我能進來嗎？”
霍霆軒走了過來，眼神複雜。
“月茹，現在已經很晚了。”
“就五分鐘。”
沈月茹的聲音帶著哭腔，嘴唇微微顫抖。
“求你了。”
白疏影適時地退後一步，勉強地笑了笑。
“你們聊，我去看看福寶醒了沒有。”
女人轉身時，故意踉蹌了一下。
霍霆軒立刻伸手扶住她，眼裡滿是關切。
“怎麼了？”
“沒事，”白疏影的臉色越發蒼白，“可能有點低血糖。”
沈月茹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她咬著牙，憤恨地看向白疏影。
“白疏影，你裝什麼柔弱！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月茹！”
霍霆軒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嚴厲。
“注意你的言辭！”
白疏影輕輕拉住霍霆軒的袖子，聲音細若蚊蠅。
“霆軒，別這樣，月茹妹妹只是擔心你。”
她轉向沈月茹，眼神真誠無比。
“月茹妹妹，我真的沒有要搶走霆軒的意思。”
“如果你真的離不開他，我...我可以退出的。”
這句話像最後的一把柴，瞬間點燃了沈月茹的怒火。
“你少在這裡假惺惺！”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嗎？”
“夠了！”
霍霆軒一把將白疏影護在身後，如鷹隼般的眸子看向沈月茹。
“沈月茹，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疏影一直為你著想，你呢？”
“除了無理取鬧還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