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軒聽了這話,眸子忽然凌厲起來。
他死死盯著喬鶴翎的臉,聲音裡帶了些顫抖。
“喬鶴翎,你幹什麼了?”
喬鶴翎看著霍霆軒緊張的樣子,嘴角溢位一聲笑。
“霍總,您緊張什麼?”
“我這樣做,只不過是想要幫您緩和夫妻關係罷了。”
喬鶴翎長指夾著手中的香菸,放在唇邊深吸了一口。
男人眯上眼睛,許久後,才從鼻尖吐出一陣白霧。
他垂眸看向霍霆軒,眼底帶著一抹玩味的愉悅。
“我可是聽說,霍總近日被家花野花弄得心力交瘁。”
“我向尊夫人提出合作,不是正好解了霍總的困境嗎?”
霍霆軒看著喬鶴翎玩味的臉,胸中深深地堵著一口氣。
他不想承認,卻也不得不承認。
瑞瑞的那件事,霍家風聲遏制得太晚,有些世家,已經知道了當時事件的全貌。
霍家的名聲,無可避免地受到了不可逆轉的影響。
要不然,喬鶴翎也不敢這樣耀武揚威的,嘲笑到他的頭上。
霍霆軒咬著牙,看向喬鶴翎的眸子裡充斥著怒意。
他和喬鶴翎都是商人,他心裡清楚,喬鶴翎不會做毫無根據的事。
這些年,喬鶴翎能夠憑著喬氏私生子的身份支撐起喬家,手段之狠戾,是在京市的世家中有名的。
這樣的人,向來是走一步看五十步。
喬鶴翎絕對不會因為想要解他的困境,而就這樣輕易接近白疏影。
這後面,恐怕還有他更大的陰謀。
“喬鶴翎,這些年,霍氏和喬氏之間一直井水不犯河水。”
“你這樣做,究竟是想要幹什麼!”
喬鶴翎望進霍霆軒憤怒的眸子,越過男人的肩頭,看向不遠處翻騰的江水。
他究竟想要幹什麼呢?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想要,也只不過是個公平。
所有阻擋他們路的人,都要被他們踩在腳下。
當年的喬氏夫婦是這樣,以後的那些人,也是這樣。
凡是參與過十年前的那件事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霍總,我怎麼說,也是你的遠房兄弟。”
“你這麼揣測我,我可是會傷心的。”
霍霆軒聽了這話,冷笑一聲。
“一個弒父弒母弒兄的人,竟然跟我說,他還有心。”
喬鶴翎舌尖頂了頂腮幫子,嗤笑一聲,單手掐滅了手中的香菸。
“看來,霍總還是不明白一個道理。”
“孰對孰錯,自古以來,都是由勝者定義的。”
他盯著指尖殘留的菸灰,輕輕地用指腹捻了捻。
“就算霍總看不上我的手段,卻也不得不承認,現如今,喬氏還是落到了我的手上。”
“我父母的悲劇,只不過是因為,他們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失敗而已。”
霍霆軒深吸了口氣,不再看向喬鶴翎,轉而望向幽深晦暗的江面。
“喬氏的事跟我沒有關係,我只是想要提醒你。”
“生意場上的事情不涉妻兒,你要是敢對白疏影動手,就是在向霍氏宣戰。”
喬鶴翎沒再說話,只是在轉過身時,把菸頭隨手扔進了垃圾桶。
在路過霍霆軒時,淡淡地扔下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