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深人靜時,千臨塵獨自坐在篝火旁發呆。
忽然,他察覺到一絲異動,轉頭看去,只見雪清河獨自一人站在不遠處。
“有事?”千臨塵平靜地問。
雪清河猶豫片刻,輕聲道:“閣下可是天鬥皇城某個大家族子弟...”
“只是小家族罷了。”千臨塵打斷道,“太子多慮了。“
雪清河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是嗎?那是在下唐突了。”
說完轉身欲走,卻又停下腳步,“令妹的顏值真是令人驚歎,不知可否...”
千臨塵的眼神驟然轉冷:“太子殿下,慎言。”
雪清河不以為意,反而上前一步:“若閣下願意割愛,天鬥皇室必有重謝...”
話音未落,一片櫻花無聲無息地飄落在雪清河的肩膀上,瞬間沒入體內。
雪清河只覺得肩頭微微一癢,並未在意。
“太子殿下,”千臨塵的聲音冷若冰霜,“有些話,說了是要付出代價的。”
雪清河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哦?什麼代價?”
千臨塵緩緩起身,月光下的身影修長而危險:“你會知道的。”
雪清河還想說什麼,突然感到一陣眩暈。他皺了皺眉,以為是疲勞所致,便拱手道:“告辭。”
待雪清河離去後,降魔鬥羅從暗處走出:“少主,為何不直接...”
千臨塵注視著雪清河離去的方向,淡淡道:“殺他容易,但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他指尖輕捻,一片櫻花在掌心旋轉。
“我的櫻花已經寄生在他體內,不出三個月,他就會在睡夢中安詳離世,任誰也查不出死因。”
千鈞鬥羅皺眉道:“少主,他畢竟是天鬥太子...”
“敢打雪兒主意的人,”千臨塵的聲音平靜得可怕,“都得死。”
……
次日清晨,天剛矇矇亮,千臨塵一行人便收拾行裝準備離開。
千仞雪揉著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問道:“哥哥,我們這麼早就要走嗎?“
千臨塵溫柔地揉了揉妹妹的頭髮:“嗯,我們要儘快將魂環吸收完,離開武魂殿太久了,爺爺該擔心了。”
不遠處,天鬥皇室的車隊也已經整裝待發。
雪清河站在馬車旁,臉色略微有些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強撐著向這邊拱手道:“幾位這麼早就啟程?”
千臨塵淡淡點頭:“太子也要保重身體。”語氣平靜得彷彿在談論今日的天氣。
雪清河勉強笑了笑,正要說話,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一旁的侍從連忙上前攙扶:“殿下,您從昨晚就開始發熱,要不要再休息半日?”
“不必...”
雪清河擺擺手,卻在對上千臨塵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時,莫名打了個寒顫。
千仞雪歪著頭看向雪清河:“哥哥,那個太子好像生病了?”
千臨塵又揉了揉妹妹的頭髮:“或許是他操欲過度,遭了報應。”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對面的人聽清。
雪清河臉色一變,正要發作,卻見降魔鬥羅扛著盤龍棍往這邊瞥了一眼。
不知為何,他竟感到一陣心悸,最終只是陰沉著臉轉身上了馬車。
待天斗車隊遠去,降魔鬥羅咧嘴一笑:“少主這招妙啊!神不知鬼不覺。”
千鈞鬥羅卻仍有些擔憂:“天鬥皇室若追查起來...”
“放心,”千臨塵胸有成竹,“我的櫻花會在三個月內慢慢侵蝕他的五臟六腑,最終看起來就像耗精過度而亡。就算是封號鬥羅也查不出異常。”
他說著牽起千仞雪的小手:“走吧,我們繼續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