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廝殺積攢的殺氣宛若化作實質,在劍氣流轉間凝成若有若無的金色紋路。
於晨風中勾勒出通天劍意的雛形。
自此往後。
日升月落間,塵風的修行與搏命形成了精密的齒輪咬合。
晨光刺破雲層時,他已在庭院中劍影翻飛。
劍鋒劈開的不只是晨霧,更是對劍道真意的層層叩問。
當魂力在經脈中流轉,閉目冥想的他如同老僧入定,將天地魂力納入丹田淬鍊。
夜幕垂落,華燈初上的大斗魂場化作修羅場。
塵風帶著白色金邊面具踏入猩紅的格鬥圈,每場生死賭鬥都是刀尖舔血的豪賭。
殺紅眼時,他會連續迎戰不同對手。
而泰富貴憑藉著毒辣的眼光以及一些人脈,早已將賭局的資金盤織成密網。
有這位賭場操盤手坐鎮,每場勝利的籌碼都比尋常翻上數倍。
只待塵風以劍鋒收割勝利,便能將大把金魂幣收入囊中。
血色擂臺的寒光裡。
“白衣劍仙”四字如淬毒的暗器,悄然穿透大斗魂場層層疊疊的賭局。
傳到每一位大魂師的耳中。
起初不過是賭客間壓低聲音的議論,後來竟化作響徹穹頂的驚呼。
那個總以素白長衫示人的年輕劍士,每次登場都將猩紅擂臺染作劍冢。
短短月餘,天斗城的街頭巷尾都在流傳著塵風那駭人聽聞的戰績。
一個月的時間。
四十餘名大魂師倒在他三尺青鋒之下,有人被劍氣震碎武魂,有人咽喉綻開如紅梅。
那些曾經不可一世的大魂師,如今提起“白衣”二字,瞳孔裡都會滲出恐懼。
漸漸地,大斗魂場的報名冊上,大魂師級別的擂臺旁空出大片空白。
無人敢接戰的賭局化作高懸的明鏡,將塵風的身影鍍上肅殺的金邊。
當最後一位挑戰者顫抖著撕碎戰書,這場無形血色加冕禮終於完成。
在暗流湧動的大斗魂場深處,一個沒有徽章的無冕之王,以白骨為階,登臨大魂師級別的巔峰。
死寂的庭院宛如凝固的水墨畫。
唯有塵風周身翻湧著實質般的殺意。
青萍劍嗡鳴震顫,與他的呼吸脈搏共振成弦。
此刻以身化劍,劍身為刃,人則成鞘。
連日在生死賭局中淬鍊的鋒芒,悄然浸透每一寸劍身。
此刻劍鋒微揚,竟將虛空劃出細密裂痕。
錚然一聲清響,劍光如驚鴻掠過歪脖子樹。
墨綠的葉浪驟然凝滯,紛揚飄落的瞬間,每片葉片的脈絡都裂開細紋。
那是劍氣遊走的軌跡,精準割裂葉脈的模樣,恰似剖開魂師血管的可怖畫面。
微風拂過,枯葉簌簌墜地,卻無半片經絡完整。
暮色漫過大斗魂場的青色石階。
塵風指尖輕撫青萍劍的紋路,冷笑道。
“大魂師榜上有名有姓的,都已成了我劍下亡魂,就剩那頭縮頭瘋牛了。”
他抬眼望向瘋牛那塊貼滿戰書的公告牆,自己的挑戰書在暮色中泛著冷光。
邊緣早被人摸得起了毛邊。
可瘋牛就是不敢撕下。
所謂的“瘋牛”,曾是塵風來之前。
大斗魂場大魂師級別不可逾越的高山。
身披重甲的巨漢每次登場,都能將對方嚇破膽,連高階魂環加持的魂尊都要忌憚三分。
但如今,面對“白衣劍仙”的戰書。
這個往日狂傲的王者卻像被抽去脊樑的病獸,龜縮在後臺拒不出戰。
瘋牛攥著那張戰書的手在發抖,羊皮紙被指甲摳出深深的月牙痕。
他見過塵風的戰鬥。
那些本與他差距不大的大魂師,在白衣劍客的劍下脆弱得如同薄紙。
有人剛祭出武魂就被劍氣洞穿眉心,有人苦苦支撐兩回合,最終還是倒在第二道劍光裡。
“四劍……我最多撐四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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