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日前,遼東郡,沓氏
得到公孫度允准的糜竺開始了自己的籌謀,有了公孫度股票舊事在前,糜竺照貓畫虎,開始了自己的初次操盤。
心中有底的糜竺其實是有能力獨自完成這一次的軍事計劃的,所需投入的海船、人馬、兵甲,他都有能力籌集,可就像他給公孫度寫的書信中所言,收益與風險是一體兩面的,學著公孫度的方法,將此次作戰的成本化作股票,然後將之投入沓氏的資本市場中,讓無數購買的商徒為之承擔風險。
“呵,要是無人問津,那我乾脆出手全買了,打完這場仗分錢之時,也能給這幫商徒看看,什麼叫做信用!哈哈,有什麼比按時發錢還能體現信用的?”糜竺盯著海圖,掐著拇指自語道。
原先商徒購買股票的酒肆已經被效率賊高的商徒改造成三層酒樓,儼然是沓氏城內的第二高建築了。
翌日,商徒如往日般交頭接耳,互相通著訊息,總有壕氣的商徒一邊喝著小酒,一邊拿目光盯著酒樓正中的股票牌子,只見上邊書寫著八個金色大字:今日開牌價,兩千金!
“今日無人買賣?”有熟悉股票的人問左右道。
旁人搖頭,“暫時沒有利好訊息,不過聽說復州灣那邊的動作挺快,明年應該能出第一批鹽,只要出了鹽,這股票價格,就只會漲的。”
一切草創,公孫度並沒有對鹽業商社進行限制,所以這個商社的利潤是極高的,單憑公孫度免費提供土地、技術一事【在商徒眼裡,官府抽成是常規,所以認為土地、技術是免費的】就值得商徒投資。
而且公孫度並沒有對遼東商社的時限進行限制,也就是說這家商社的經營時間是永久的,那麼商徒們手中的股票是什麼?下金蛋的老母雞啊!還是可以傳諸子孫的那種,這可比城外那些需要人手耕作的田畝值錢多了。
唯一值得憂慮的就是公孫度的政權持續時間,可以說當前世界,除了公孫度政權的內部成員外,最不希望公孫度垮臺的就是這幫商徒了。
“有內幕訊息!”忽地,一旁胖乎乎的商徒坐下連喝幾口茶水後,對左右道。
明明口中說的是內幕訊息,可是其人的大嘴巴卻是吸引了滿堂商徒的注意力。
“內幕訊息是什麼?說啊!賣什麼關子?”吊起胃口的旁人催促道。
胖商徒挑挑頗具喜感的眉毛,低聲道:“我有個親戚,跑海船的。今早他跟我講,有海賊洗劫了馬韓國,收穫頗豐!”
“誒!我還以為什麼訊息呢?海賊上岸劫掠而已,還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馬韓,與我等何干?”有人聞言,頓時嗆聲道。
“嘿,我還沒說完呢!”胖商徒不樂意了,拍拍肥厚的小手,再次吸引大家注意力後道:“我說的不是海賊,而是咱們的糜長史。糜家也有海船的,大家知道吧?我那親戚說糜家在東海海岸堵截住了那夥海賊,從其口中聞知了馬韓的虛弱,也想要摻和一把!”
“官府要對馬韓動兵?這是擅起邊釁吧?”有人質疑道。
“馬韓算什麼邊釁,蕞爾小國,還能越海來打遼東不成,最多是在樂浪郡襲擾一番。”一旁人見其不清楚馬韓情況,出言解釋道。
“那糜長史這算什麼?以權謀私?”
“謀私又怎樣?糜家有官方身份,有海船,有部曲,總之一句話,人家有那資格!”
“哎!”又是一陣整齊的嘆息聲,在場的商徒對於糜竺那是一邊倒的羨慕嫉妒恨。
“嘿,這與內幕訊息有何關係?你話還沒說清楚呢!”有人意識到那胖商徒話語意味不明,催促其人道。
“我那親戚作為船主,這幾日與其他船主被糜長史親自召見,會議上談了一個章程,與我等那日的鹽業商社股票一事極為相似。船主可以被僱傭,也可以用海船入股,一切靜等戰後以繳獲分紅!而且,聽我那親戚說,這一次劫掠也會發股票,只不過是戰後分紅即作廢的那種。”
“喲!新股!?”此言一出,引發了許多人的討論,鹽業商社的股票神話之後,無數人都想要再一次經歷一次造富神話。
“我要馬韓這個國家的情報,立刻!馬上!”立時便有人吩咐手下道。
“我要那海賊劫掠馬韓的情報訊息,馬上去找!”也有商徒反應過來,找人去打聽王馳一夥的行蹤真假。
“我要馬韓軍隊武備的情報....”
“我要海船的運力....”
......
恐怕糜竺自己都不知道,為了賺錢的商徒,做事比他都要細緻一些。
下午,糜竺還沒有發新股呢!商徒們就已經從目前收集的馬韓資訊中嗅到了利潤的香味。
還是酒樓,臺上正有一個掌櫃的朗讀眾商徒花大代價尋來的情報。
“韓在帶方之南,東西以海為限,南與倭接,方可四千裡。有三種,一曰馬韓,二曰辰韓,三曰弁韓。辰韓者,古之辰國也。馬韓在西。其民土著,種植,知蠶桑,作緜布。各有長帥,大者自名為臣智,其次為邑借,散在山海間,無城郭。有爰襄國、牟水國、桑外國、小石索國....”
“停!你就直接說有多少國?“有人見掌櫃念個不停,不耐煩道。
掌櫃也有些慌張,細細數了下回道:“有54個國!”
“王兄,這什麼馬韓多大?分54國?”商徒不解,向一旁的王烈請教道。
王烈笑了,撫著鬍子笑道“不大,有遼東郡的一半吧!”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