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長生一聽他自稱居士,心裡便已然明白了。
沒等這人把話說完,就轉身朝後方走去,絲毫不想再理會這個裝逼的傢伙。
他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閱人無數,一眼就瞧出,這貨要是在現代。
絕對是個愛裝逼的主,沒想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也有這樣的人。
“姓唐,名虎,字白虎,在外界,我的名聲那可是響當…當的。”
“大家都親切地稱呼我為野花居士,又稱我為野花香。”
“是普安府各大小娘子,小嫂子的夢中情人。”
馮長生此刻一邊走,他的每一步都踏在草原的碎落的花朵之上。
下一刻,他停下了前進的身子,看向了四周:
“這難不成是書中的世界?”
一陣風突然吹來,嫩綠的小草隨風搖曳,馮長生迎著風站立,他此刻接受了現實:
而那書生見自己剛剛說了半天,但感覺自己身後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不對啊!
書生心道:
“嗯?怎麼不說話,莫不是真沒聽過本公子的名號?該有的騷動呢!”
於是書生微微回頭看了一眼,只是這一眼卻是見了個寂寞,鴉雀無聲!。
他緩緩轉過頭看向後方,只見他口中的“花姑娘”,那頭母豬正在地上吃草,旁邊卻空無一人。
“人呢?人呢?”
他舉目遠眺,只見一個人影在草地上漸行漸遠,正是馮長生。
“哎呀,兄臺,等等我,等等我!”
見到對方已經走了,書生趕忙追了上去。
書生心急如焚,腳下步子邁得匆忙,一心只想追上馮長生。
結果自己一個不留神,被地上凸起的草根狠狠絆了一跤。
整個人向前飛撲而去的瞬間,在空中書生雙手下意識亂抓。
竟死死揪住了馮長生的褲子,緊接著不受控制地向下一扯。
倒黴的是,此前馮長生與怪物激烈搏鬥時,腰帶就被怪物無意間扯壞了,此刻只是勉強繫著。
這一下可好,書生這一拉,馮長生感覺腿上一輕,接著臉上瞬間一紅。
兩人之間尷尬的氣氛,瞬間變的不可言說了起來!
“兄……兄臺,我…實在對不住,方才我沒注意看路。”
馮長生也是一臉黑線,又羞又惱,可面對這尷尬又離譜的狀況,一時竟也不知該如何發作,只能沒好氣地回道:
“那兄臺你以後要看路啊!”
“還有,請你現在撒手!”
“我想謝謝你啦!”
誰能想到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盡碰上這些稀奇古怪,又令人無語的事兒。
遠處的一隻可愛的小喜鵲,看著這一幕,在草地上啾啾的原地打著滾笑著。
翅膀捧著自己的圓潤潤肚子,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
馮長生壓根不想再理會眼前這裝逼人,待野花居士幫他將褲子提好,對方忽然說道:
“兄臺,你的品味倒是獨特,這般內褲,我當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野花居士心裡滿是好奇,卻還是故作正經地乾咳兩聲。
他知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又接著道:
“兄臺,我瞧你渾身是血,莫不是與人搏鬥了?”
“如此看來,你定然身手不凡,不知兄臺能否幫我一個忙?”
“幫你一個忙?”
馮長生眉頭微微一蹙,滿臉疑惑道:
“你我素不相識,我憑什麼幫你?況且我還有急事,得先走了。”
說罷,馮長生不再多言,徑直往前走去,不想在理會此人。
“兄臺,等等!你看…這是什麼?”
就在馮長生向前走時,那名叫唐虎的書生急忙追了上去。
在馮長生面前掏出兩錠金元寶,賠著笑臉說道:
“兄臺,人在江湖飄,沒錢得當孫!。”
“你瞧,我是一介帥書生,而兄臺你一看就是闖蕩江湖的豪傑。”
“實不相瞞,我與我家書童走散了,你就行行好,幫幫我,如何?”
馮長生瞧了瞧那人手中,拿著的黃澄澄的兩錠金元寶,眼睛不自覺地眯了起來。
他心裡清楚,這兩錠金元寶要是放在現代,那可值不少錢。
身為曾經的企業老總,馮長生豈會看不出這兩個金元寶的價值?
他一眼便斷定,這是兩個五兩重的金元寶。
按照現代的計量知識換算,一個約184.5克,兩個就是369克。
再細細端詳這黃金的成色,純度那是相當高。
他心裡暗自估算,要是把這兩個金元寶帶回現代,保守估計能賣個40多萬。
可此刻,他滿心滿眼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回家。
見馮長生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唐虎心中一喜,知道這事有門兒。
他趕忙把兩錠金元寶塞進馮長生懷裡,急切地說道:
“兄弟,你只需護送我一程就行,我那書童真的找不著了。”
“這些天我一直帶著我的花姑娘四處奔波,它都瘦了,如今我正要進京趕考。”
“不知你可否助我一臂之力?等我高中歸來一定帶你威風威風啊!”
說著,他習慣性地轉身,瀟灑地開啟扇子,悠然搖了起來。
得!
這年輕人還是畫餅的一把好手,馮長生嘴角一抽:
這時,馮長生才留意到那書生扇子上的字。
好在他年輕時勤奮好學,能輕鬆辨認,那是一種楷書,寫著“野花居士”四個大字。
“這傢伙臉皮可真夠厚的。”
馮長生心裡暗自吐槽,但當下,他滿心都是憂慮,自己莫名其妙身處這個陌生世界,自己究竟該如何回去?
女兒還在原來的世界,沒有自己的照顧,她一個人該如何生活?
一想到這兒,馮長生的心就揪了起來,自己無論如何都得想辦法回去。
此刻馮長生心裡明白,在任何一個世界,想要達成目的那都離不開資源兩個字,而最直接的資源就是錢或者寶物。
緩緩地,這個很現實問題在他腦海中愈發清晰。
沒有錢,沒有資源,回去簡直是天方夜譚。
要是自己一直回不去,女兒在那邊出了意外可怎麼辦?
越想,馮長生的眉頭皺得越緊。
唐虎看著馮長生神色凝重,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追問道:
“兄臺,考慮得怎麼樣了?”
又瞥了眼馮長生緊皺的眉頭,繼續勸道:
“兄臺,路就在腳下,只要想走,就一定能走通,好好的錢途就在這裡擺著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兄臺這身衣服我好像還在哪裡見過,到底是在哪裡呢?是在哪裡呢?”
那書生用扇子輕輕抵著自己的下巴,微微眯起雙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口中還唸唸有詞:
“我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怎麼一時半會兒就是想不起來了。”
“你見過我這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