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
林凡心中暗罵，這條蠢魚，真是嫌命長！
他現在若是搞出大動靜去救它，且不說能不能成功，首先就會暴露自己，甚至可能再次激怒那條剛吃了虧的巨骨舌魚！
但眼睜睜看著這條剛投靠自己的“小弟二號”就這麼去送死，林凡又覺得有些不甘。
畢竟，這好歹是自己新收的小弟，當大哥的，總得罩著點小弟啊！
“初級震動感知！”
“水流擾動！”
林凡福至心靈，幾乎是本能地同時催動了兩個天賦！
他沒有去驚擾巨骨舌魚，也沒有試圖用強勁的水流去阻擋那條慌不擇路的鯉魚。
他的目標，是那條鯉魚身側的水流！
憑藉著“初級震動感知”對水流細微震動的精確捕捉，林凡清晰地“看”到了那條受傷鯉魚擺尾時產生的微弱水動力，以及它前方水流的微妙變化。
下一瞬，一股極其微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擾動水流，如同一個溫柔的推手，精準地作用在了那條鯉魚身體的一側！
這股力量很輕，輕到那條驚慌失措的鯉魚自己可能都沒有察覺，只是覺得身體似乎被什麼東西輕輕一帶。
但就是這輕輕一帶，卻讓它原本筆直衝向巨骨舌魚的路線，發生了一個微小的偏斜！
它就像一個在高速公路上即將撞上護欄的失控車輛，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撥了一下方向盤，險之又險地擦著護欄邊緣滑了過去！
那條受傷的鯉魚，幾乎是貼著巨骨舌魚龐大身軀的邊緣，從它腹鰭下方不到半米的地方驚險地遊了過去！
巨骨舌魚似乎有所察覺，巨大的尾鰭微微擺動了一下，似乎想調整方向，但林凡製造的那股擾動水流極其短暫，一觸即逝，並沒有引起它過多的警覺。
或許在它看來，那只是缸內水流因清潔而產生的正常紊亂。
它只是有些疑惑地晃了晃腦袋，最終沒有發動攻擊，而是繼續不耐煩地躲避著阿杰那越來越近的清潔刷。
“呼——”
林凡暗暗鬆了一口氣，剛才那一瞬間的精準操控，對他精神力的消耗也不小。
好在，成功了！
那條受傷的鯉魚，在與死神擦肩而過後，似乎也耗盡了所有力氣，加上驚嚇過度，遊動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最後竟是暈乎乎地撞到了一塊靠近缸底的假山石後面，暫時不動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算你命大。”
林凡心中嘀咕了一句。
他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
魚缸外的阿杰，對此毫不知情。
他依舊哼著不成調的小曲，賣力地刷洗著魚缸的每一個角落。
“嘿，刀哥，今天怎麼這麼安靜？是不是被新王嚇破膽了？”
阿杰的長柄刷不小心掃過林凡藏身的沉木附近，他透過渾濁的水，隱約看到林凡的影子，便笑著調侃了一句。
林凡懶得理他，繼續潛伏著，同時細細體味著“初級震動感知”帶來的奇妙感覺。
這個天賦，不僅僅是讓他能感知到震動，更能讓他透過震動的頻率、強度、傳遞方式，來分析震源的性質和狀態！
比如阿杰在缸外移動，他能透過地板傳來的震動，判斷出阿杰的腳步輕重，大致的方位。
再比如剛才那條鯉魚的遊動，他能清晰感知到它每一次擺尾的力量變化，甚至能“聽”到它因受傷而略顯紊亂的心跳帶來的水體微顫！
有了這個天賦，再加上“水流感知度”和“水流擾動”，他在水中的生存能力和戰鬥技巧，無疑又將提升一個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