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李老闆嗎？哎對對對，我是阿杰啊！上次跟您說好的那幾條‘壯壯鯉’，您給我準備好了嗎？
......好好好！要最壯的那幾條啊！對，就是要能打的！
行！我下午就過去取！”
掛了電話，阿杰喜滋滋地對著直播間的觀眾宣佈：“兄弟們，搞定了！今天下午，我就去把刀疤鯉的‘新娘子們’接回來！到時候，給大家來個‘洞房花燭夜’的直播！”
【主播666！坐等看戲！】
【希望這次的鯉魚能堅挺一點】
【刀疤鯉：我謝謝你啊！】
【盲猜進缸團滅】
【下注下注，我猜活不過三天】
【三天？多了！我賭絕對活不過一天！】
......
......
阿杰那打了雞血似的亢奮勁頭，一直持續到了下午。
他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把直播裝置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甚至還特意換上了一件印著“錦鯉附體”的騷包T恤，彷彿生怕別人不知道他今天要去幹什麼大事。
林凡在水榕的陰影裡，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中只有冷笑。
“錦鯉附體？我看你是要給我送‘錦鯉大餐’！”
他對阿杰口中那些所謂的“壯壯鯉”、“激素魚”，充滿了不屑與期待！
不屑的是它們的“強壯”名頭，期待的，自然是它們能給自己帶來多少屬性點的提升！
“希望，別讓我失望啊......”
林凡舔了舔自己那排新生的，尚不猙獰但已足夠致命的牙齒！
......
......
下午兩點，陽光正好。
阿杰開著他那輛有些破舊的小麵包車，一路導航，七拐八拐，終於來到了市郊一家偏僻的鯉魚養殖場。
這養殖場，與其說是場，不如說是一個個露天的大水塘，水色渾濁，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郁的魚腥味和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化學藥劑味道。
塘邊搭著簡陋的棚子，一個面板黝黑，叼著菸捲，穿著水產膠鞋的中年漢子正坐在棚下的小馬紮上，百無聊賴地刷著短影片。
“李老闆！李老闆！”
阿杰老遠就扯著嗓子喊。
那中年漢子抬起頭，眯著眼睛看了看，認出了阿杰，臉上露出一絲商業化的笑容：“喲，是阿杰兄弟啊！來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熱情地迎了上來：“你可算來了，你定的那幾條美人，我可是給你單獨留著呢！”
“麻煩李老闆了！”
阿杰從車上跳下來，遞上一根華子，“李老闆，我那幾條壯壯鯉，品相怎麼樣？夠不夠兇悍？”
李老闆接過煙，別在耳朵上，嘿嘿一笑，露出兩排被煙燻得發黃的牙齒：“阿杰兄弟，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我老李家的魚，別的不好說，就這體格，這生命力，那是槓槓的！”
他領著阿杰來到一個相對較小的水泥池子旁，指著裡面幾條明顯比普通觀賞鯉魚大上一圈，顏色也有些過於鮮豔的鯉魚，得意地說道：“喏，這就是給你挑的！瞧瞧這身板，這鱗片的光澤！都是吃特供飼料長大的，那飼料裡，可都是好東西！”
阿杰湊過去一看，眼睛頓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