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膠袋內的林凡感覺天旋地轉。
缺氧讓他的意識開始模糊，但系統的提示音卻格外清晰：
【叮！宿主處於瀕死狀態！】
【天賦“垂死掙扎”啟用度：78%】
“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不......我不想就這麼死......”
林凡拼命鼓動鰓部，魚尾微微抽搐。
阿杰的公寓在五樓。
電梯維修的告示讓他罵罵咧咧地選擇了樓梯。
爬到三樓時，他接了個電話：“喂？對，今晚的直播......什麼？平臺要稽核？”
他煩躁地揮舞著手臂，裝著林凡的塑膠袋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啪！”
塑膠袋撞在樓梯扶手上，三層塑膠同時破裂！
“臥槽！”阿杰下意識去抓，卻只摸到滑膩的魚身。
在直播間兩千多名觀眾的注視下，林凡在空中劃出一道銀光閃閃的拋物線，重重砸在四樓轉角的水泥地上！
“嘭！”
沉悶的撞擊聲迴盪在樓梯間。
彈幕瞬間爆炸：
【完了完了，成魚醬了！】
【這高度加水泥地，必死無疑！】
【傑哥快去撿啊！】
阿杰慢悠悠地下樓，鏡頭對著地上的鯉魚：“急什麼？死了就......等等？”
畫面中，本該成為肉泥的鯉魚突然抽搐了一下！
魚鰓艱難開合，魚尾微微顫抖。
更驚人的是，它居然開始用胸鰭支撐身體，一點點向牆邊的水漬蠕動！
彈幕瞬間瘋狂：
【我看到了什麼？！！臥槽！！！！】
【這特麼是鯉魚？是外星生物吧？竟然還能繼續活著？！】
【錄屏了！絕對能上熱門！】
阿杰蹲下身，用手機近距離拍攝：“兄弟們，見證奇蹟的時刻......”
突然，林凡的魚尾猛地一甩！
“啪！”
一灘帶著血絲的黏液直接糊在了阿杰的鏡頭前！
直播間瞬間沸騰：
【哈哈哈哈傑哥被魚打臉！】
【這鯉魚成精了！絕對有故事！】
【關注了！就衝這條魚也要看下去！】
阿杰黑著臉擦掉鏡頭上的黏液，一把抓起林凡：“運氣不錯嘛？”
他隨手把魚扔進帶來的便攜魚缸，連水都沒加夠：“可惜再命硬也就是個飼料。”
彈幕有人勸他好好養著，阿杰卻嗤之以鼻：“一條破鯉魚有什麼好看的？重點是我養的那些寶貝兒們好麼？
你們識不識貨，我養的那麼多猛魚都入不了你們的眼？
兄弟們，待會給你們看看什麼是真正的亞馬遜熱帶猛魚！”
他晃了晃魚缸，看著裡面奄奄一息的林凡：“能活到現在算你本事，不過......”
鏡頭突然切換到客廳裡。
一隻巨大無比的落地缸映入直播間所有人的眼中。那個巨大的展示缸，一條近一米長的巨骨舌魚正緩緩遊動。
密密麻麻的鱗片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森森寒芒。
“看到沒？這才是主角！”阿杰得意地拍打缸壁，“待會兒就讓你們看看好東西！”
【快開始吧！等不及了！】
【開盤了下注了！鯉魚能撐幾秒？】
【傑哥別墨跡了！】
阿杰完全沒注意到那些彈幕，他正忙著調整燈光和機位。
便攜魚缸被隨意放在茶几上，裡面的林凡靜靜沉在底部，魚鰓微微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