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點私心不值一提。
出差用的介紹信,還有票錢,白明川待會會準備好。
事情這樣敲定,白明川也準備現在去縣裡將這件事和田福軍彙報下,這一個多月雖然田福軍一直靜神寧氣,但對於這件事也是一直關注著。
作為田福軍的親密戰友,白明川也想將這個階段性的成果,第一時間告知於他。
臨出門的時候,白明川忽然想起來了,笑著開口對著屋裡的幾人說道:“文軒,靜秋、張璐還有少安,剛差點忘了說了。”
“待會你們去去找會計來吧領下工資和糧票,這段時間你們一直在外面早出晚歸也看不到人,你們的工資還沒領。”
“你們從上個月入職的,工資是領兩個月的。”
看著手把著門扉笑著走出去的白明川,張璐笑著跳了起來,望著陳文軒和周靜秋說道:“文軒哥,靜秋,哈哈,我領工資了,我掙錢了。”
“待會去胡德福那裡我請大家吃紅燒肘子。”
聽著張璐的話,屋裡的幾人都開心的笑了起來。
何至於張璐開心了,陳文軒、周靜秋還有一旁的孫少安心裡也是激動不已。
在會計辦公室,簽字按手印,幾人領取了自己兩個月的工資和糧票。
周靜秋幾人是四十元錢加八十斤糧票,陳文軒工資高些,按照未轉正的大學生算的,一共是86元加八十斤糧票。
數著手裡的錢,張璐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非要拉著幾人還跑去了李冰的辦公室說要請他吃飯。
不過被李工笑著拒絕了,說自己年紀大了,就不和你們青年人折騰了,自己這邊要回去收拾東西,明天好去省城。
聽著李工的話,張璐只得作罷,拉著陳文軒他們迫不及待的朝著胡德福那邊走去。
對於自己沒能去省城,張璐和孫少安都是知足的人,一點也沒異議。
孫少安正好利用這幾天將窯洞剩下的工程收尾,後面打門窗、烘窯洞。
而張璐則讓陳文軒和周靜秋遇到新奇的東西別忘給自己帶一份。
幾人笑著出了公社大院,這邊徐志功四周看了一眼偷偷的來到李冰的辦公室。
聽到敲門聲,屋裡的李冰笑著喊了聲“進來”,以為還是張璐了。
對於胖乎乎單純的張璐,李冰也很喜歡,和自己的孫女一般的年紀。
結果看到走進來的是徐志功,李冰也很詫異,無事不登三寶殿,徐志功過來這是幹什麼。
“老李,這一程在忙啥了,一天到晚也看不到個人,你看你都曬黑了。”
沒有客氣,徐志功一屁股坐在徐志功對面笑著問道。
也難怪徐志功好奇,白明川將幾人要了過來,徐志功是知道的。
這幾人天天早出晚歸的,不是在外面就是在辦公室待著,這裡面肯定有事,只不過白明川沒說,徐志功也不好打聽。
這不見到李冰回辦公室了,白明川匆匆的朝著縣裡去了,徐志功也過來,想要問問。
徐志功自詡是“不粘鍋”,但不沾的只是麻煩事而已。
聽著徐志功笑臉盈盈的話,李冰遲疑了下,同樣笑著說道:“徐主任稀客啊,也沒忙啥,就是陪小陳主任他們在外面轉轉。”
聽著李冰的話,徐志功愣了下,笑著說道:“老李,你不老實,我也從水利那邊出來的,咱們都是水利人嘛,你們是不是要做什麼,不然也不會天天在外面勘探。”
聽到徐志功說自己也是水利人,李冰有些不屑,不過也沒表現出來,誰不知道徐志功當初在縣裡只是跑腿打雜的,對於技術並不懂。
對於徐志功,李冰也不怕,自己一個快要退休的人,名利早已經看淡了。對於真正做事的白明川,李冰是佩服的,既然白明川沒和徐志功說,那李冰也不會多嘴。
最終的結果便是徐志功從李冰辦公室出來便是陰沉著臉,對於老李不給面子,徐志功拿他也沒辦法,不過心裡卻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弄清楚這幾人還有白明川到底在做什麼。
另一邊胡德祿這邊,孫少安笑著對陳文軒說道:“文軒,你去吧,我就不去,我回去絞下頭髮就行了。”
對於胡德祿這個時興的手藝,孫少安也聽過,不過莊稼人花那個冤枉錢幹啥。
“行吧,那我先進去了。”
剛剛從公社大院出來,幾人便沿街逛著,張璐迫不及待的拉著周靜秋去了供銷社,而陳文軒路過胡德祿理髮店時,摸了摸長長的有些凌亂的頭髮,便準備去胡德祿這裡。
聽說,只要你能描述出來,胡德祿就能剪出來。對於胡德祿這樣時興的手藝,陳文軒也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