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陳小任奔入山林之中,又疾行一陣,不知來到一處什麼所在,只覺得四周無人,還算安靜,便找到個角落坐倒下來。
他嘴鼻上雖蒙了一層布巾,可又豈能將醉仙散全部隔離在外?免不了還是吸入了一些,這才沒能在許常回屋之時實力全開將他留下。
他雖比起許常吸得算少的,可撐到此時也覺腦子暈乎乎的,路都走不穩了,只得在此歇下準備等藥效過了再說。
坐下之後,陳小任開始反思今日這一場廝殺。
今日真是好懸,若非有二管事留下的兩件寶貝,想贏許常還真有些難。
也不知二管事是上哪裡弄來的這些寶貝,連對付煉氣士都有些作用,價格想必不低。
不過能被二管事收著當底牌的,能有如此神效倒也不足為奇,畢竟打不過,跑總是跑得掉的,除了煉氣士,還有誰能將二管事這樣的江湖好手逼出底牌?
只是這醉仙散對先前那三個上清宮弟子一迷就倒,對許常卻大失神效,若是用來對付修為再高些的煉氣士,想必就沒用了。
不然他倒是想請劉義再幫忙多弄些來使使。
胡思亂想了好一陣子,陳小任發覺自己不僅沒有醉暈過去的趨勢,反而越來越清醒,便又起來走了幾步。
不知是他吸入的量真的不多,還是他體質異於常人,感覺自己已無大礙。
小跑幾步,他便尋著方向往雲來鎮摸了回去。
回到清虛齋,只見劉正德和劉義揹著包袱站在院中,已收拾好了東西,一副隨時準備跑路的樣子。
見他平安歸來,二人這才鬆了口氣。
劉義瞧出陳小任衣衫沾了不少血汙,忙問他受傷沒有?
陳小任只道是對方的血。
劉義又道:“先前見到鎮東炸起一團火光,外面一片混亂,鎮上的上清宮弟子全都往那邊趕去,好彩你——跟你沒有關係。”
陳小任知他本要說是好彩你沒被他們抓住,便輕笑了一下道:“那人被我斬斷一條手臂,自知不敵,便發信求救,我只好撤了。”
劉義既驚奇於陳小任的彪悍,又有些擔憂地問他:“那咱們現在是換個地方還是回龍湖鎮去?”
陳小任搖搖頭道:“就在這裡,哪裡都不去。明明是那人謀算我,想要奪我寶物,鬧大了我才不怕他們。”
他雖時常嫌棄上清宮,但料想許常做這些陰暗之事也必不敢大張旗鼓。
反倒他們若是如同驚弓之鳥一般連夜逃離,說不定還會被許常的人馬給堵上。
不若留在雲來鎮更安全。
正說著話,院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屋中幾人對視一眼,皆有些憂心是上清宮弟子尋來。
想著橫豎逃不掉,劉義道:“我去開門。”
過去將門開啟,來的卻是先前見過一面那位清虛齋掌櫃。
她目光掠過劉義,在陳小任身上定了定,見屋中眾人都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微微一笑道:“方才有位內門弟子稱在鎮東遇到一頭不知從哪裡躥來的鼠妖,除妖不成反被咬斷一臂,現在已被眾人救回山上去了。”
“我此來便是告知你們沒事莫要出門亂跑,天知道那隻小鼠妖還會不會流竄到鎮上來。”
“呆在清虛齋還算安全。”
“若真有什麼大群妖怪作亂,山上自會降下雷霆。”
“夜深了,無事就趕緊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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