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交代朱清照二人道:“你二人且帶二位師弟家眷回觀海塘暫歇。”
眾人這才散去。
陳小任和劉子睿一身血汙,自不可能這樣便入殿,先是被傳令官帶到殿後清洗一番,換了一身合身的全新道袍,這才來到上清殿偏殿當中坐著等候。
沒過多久,便見到魏雲書大步走了進來。
這位上清宮少宗主相貌堂堂,看起來也就二十左右的年紀,穿著一身和普通弟子差不多的深藍道袍,只在髮髻上佩戴一頂紫金道冠顯得多了幾分威儀。
遠遠見到二人,他已對二人頷首致意,陳小任還沒什麼反應,劉子睿推了他一下,起身行禮道:“弟子劉子睿拜見少宗主。”
“呃,拜見……”陳小任這才忙跟著要站起來見禮。
“不必拘禮。”魏雲書不等陳小任站起便一步上前來到他面前將他按住。
“你方才消耗過度,隨意便可,咱們自己人不必這般客氣。”只一句話,這位少宗主便和二人關係拉近不少。
這處雖是偏殿,面積卻也不小,佈置得很是規矩,正中一張八尺長三尺寬的主桌,兩側各有四張同樣寬大的側桌。
陳小任和劉子睿就在側面的一張桌後跪坐著。
嗯,嚴格來說,只有劉子睿是規規矩矩地跪坐著,陳小任哪裡受得了這個,在魏雲書進來之前就半躺著跟一攤爛泥似的。
此時見魏雲書也不要求自己謹守規矩,正合心意,便又胡亂一氣地盤坐下來。
魏雲書這才對劉子睿又點了點頭,在二人桌前隨意坐下道:“不知先前兩位長老與你二人聊了些什麼,總之他們所承諾的條件,本殿一概準允。”
“以你二人的天份,拜在一園一殿實是大材小用了,上清殿統管宗內大小事務,若是將來你們想要去哪一殿哪一園去歷練,日後都可前去,不急於一時。”
“當務之急還是要安排好你二人的修煉事宜。”
“不知你二人想學些什麼?”
劉子睿看向陳小任,想聽聽他是怎麼回答,陳小任想起朱、蘇二人和他說過的話,便道:“自是要學上清宮最好的修行法,最厲害的法術。”
魏雲書道:“哦?那依你之見,何為最強?”
陳小任數道:“清明本心經名聲在外,這個自是要學的,其次便是跑得最快的法術,打人最痛的功夫,還有什麼睿哥兒你幫我想想。”
“呃,我也不知還有什麼了。”劉子睿完全是門外漢,哪有陳小任知道的這麼多?
魏雲書也不介意,他點點頭道:“清明本心經是本宗立宗之法,這個不消說你二人也是一定要學的。至於跑得最快的麼,本宗有一部五行遁法,不過要結丹的修為方可施展。至於打人最痛的,本宗不擅爭鬥,雖有不少護道手段,卻沒有什麼打人最痛的功夫,這個恐怕要將來你們自己去外頭才能找到合適的。”
陳小任聽他說這個沒有,那個又要許多年後才能學的樣子,頓時不滿地哼哼一笑道:“少宗主只管將有的拿來,待我們慢慢參悟便是。”
魏雲書也不推脫,直接拍了拍手,便有位弟子上來聽命。
他道:“稍後你領他二人去傳法殿,請傳法長老親自傳授二人本經與五行遁法。”
說完他才又問劉子睿:“子睿你又想學些什麼?”
劉子睿想起劉正德的交待,不假思索回道:“我要學門規。”
殿中三人頓時對他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