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去邊疆守衛三年,家裡的各種事情就麻煩您了,伯爺。還有,您多留意一下老裘,他最近的行為有點奇怪。”賈銓神情嚴肅地說道。
“世叔您放心,這邊的事我會全權負責的,老裘那邊我也會特別留心的!”
“那我就不多留了,告辭!”賈銓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他知道,讓謝鯨留下來吃飯是不可能的,畢竟像他這樣的戍邊將領,每一個動作都會受到嚴密的監視。今天能過來已經算是冒險了,正好藉著遇刺的時機,可以藉口說是代表開國一脈來問候一下。
送走了謝鯨,賈銓坐在寧正堂上,閉上眼睛,仔細琢磨著謝鯨所說的“同進同退”到底有幾分真心。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睛,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果然是個聰明人,看得出開國一脈內部並不團結啊!這是想取代老牛和王子騰的位置呢!”
開國一脈現在有二十家勢力,四家王府雖然還有聯絡,但並不會真的和開國一脈站在一起。就連賈銓的酒樓和超市的股份,四家王府也從未派人過來詢問過。儘管賈銓給四位太妃送了會館的股份,但依舊沒辦法把四家王府完全拉攏過來。
至於其他的公侯府邸,在賈銓看來,簡直就是一盤散沙。有利益的時候大家聚在一起,沒利益的時候就各自為政。當然,這種以利益為紐帶的聯合在某種程度上並沒有錯,但問題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現在大家雖然聚在一起,但心裡各有各的盤算。
謝鯨心裡確實盤算著要取代王子騰和牛繼宗的地位,而且他自認為有這個本事。他本來就是京城的遊擊將軍,既勇敢又聰明。再加上他兒子謝莫現在是“七四七”男爵,在豐臺大營當個小校尉。只要謝鯨從邊疆回來,弄個一等伯甚至侯爵的爵位,那他立馬就能成為開國功臣一脈的領頭羊,連王子騰和牛繼宗都得靠邊站。畢竟,牛繼宗那腦子,咳,就不提了!
不過,賈銓可不會只盯著謝家。在他看來,牛家其實更適合當盟友。當然,多個謝家也不是壞事,對自己將來也有不少幫助。
這天,賈銓在寧正堂等了差不多半個鐘頭,老三和張群終於回來了。看著張群滿身血跡,賈銓趕緊問:“傷哪兒了?”
“大人別擔心,就點皮外傷,他們沒敢動真格的。他們的舵主屈子虛讓我下手重點,我就讓他躺幾天再來見您。”張群答道。
“嗯,本來也打算讓他傳個訊息出去,你這藉口不錯。”賈銓點了點頭,又看向老三,“你那邊怎麼樣了?”
老三彎了彎腰,回道:“大人,已經在安排了。要把漕幫和丐幫的注意力引到三皇子身上,確實得費點心思。另外,順安親王府和碩和郡王府周圍也都安排了人手,輪流值班,個個都是易容變裝的高手。”
“秦沃那邊的王妃、小妾、管家、老師這些人,最多三天就能把底細摸清楚,這事兒不難。難就難在那些錢袋子,肯定有不少是藏得嚴嚴實實的。”賈銓點點頭,心裡有數。
這些皇子們的王妃和小妾,個個都是朝中大臣的女兒,或者是各地豪門望族的千金。光靠這些人,他們的勢力就已經很穩固了。但要養更多手下,幹些見不得光的勾當,那就得靠那些隱秘的錢袋子。不光是三皇子有,其他皇子也一樣有。就連那個整天懶洋洋的,最不受朝臣待見的五皇子,賈銓也覺得他肯定也有!
只要生在皇家,幾乎沒人能逃得過奪嫡的腥風血雨。賈銓擺擺手,沉聲說道:“這事兒急不來,咱們得慢慢來,徐徐圖之。讓一切順其自然地發展,儲位的爭奪,咱們不摻和。”
張群和老三都點頭表示贊同。他們本來就是錦衣衛,只效忠於皇上,奪嫡這種事跟他們八竿子打不著。賈銓轉頭問張群:“你剛才殺了多少人?”
“二十六個。”張群回答得乾脆利落。
“嗯,正好。再等幾天,看看是屈子虛自己送上門來,還是老抗帶人來。”賈銓眯起眼睛,心裡已經有了盤算。
張群呵呵一笑,說道:“那老頭現在到處跑,基本都在船上。就算他得了訊息往回趕,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
“漕幫和丐幫裡面的派系太複雜了,京都這邊不好動手。我覺得可以從外省入手,慢慢削弱他們的勢力。”張群提出了自己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