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什麼事了,那老朽就先告辭了。珍大爺,您千萬記住,情緒別太大起大落。”王太醫匆匆說完,便起身離開。
尤氏正要上前送客,卻聽見賈珍冷冷地說道:“讓丫鬟去送吧,你去把那個孽障叫進來!”
“啊,好,我這就去,老爺別生氣,太醫都說了不能大喜大悲……”尤氏連忙應道。
“快去!快去叫那個孽障!就叫他一個人進來!其他人都給我滾出去!”賈珍的聲音愈發嚴厲。
賈珍原本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可被老太醫這麼一提醒,才猛然想起!今天見到兒媳婦時,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平時只要一見到她那曼妙的身姿,自己總會心潮澎湃,可今天卻毫無感覺!
再回想昨夜和今天口渴時喝的茶,全都是賈蓉送進來的!賈珍心中怒火中燒:“這個孽障,孽障!竟然敢下毒害自己的親爹!”
“以前留著你,是為了掩蓋先太子的事情,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留你了!”賈珍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這孽障,今天我就要了你命,將來讓可卿再給我生一個!”賈珍怒火中燒,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延續血脈。
“如今我已是皇上的臣子,寧郡王算什麼?可卿的身份也無關緊要了!”他不再顧忌任何人的身份和地位。
賈珍艱難地站起身,一巴掌揮向桌上的茶壺,手卻突然停在了半空。他轉身取下牆上的寶劍,心中默唸:“不必再等了!”
他走到門口,拄著劍,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如果此時有面鏡子,就能看到他腦門上幾道淺綠色的痕跡順著血管蜿蜒而下,臉色也因劇烈運動變得愈發潮紅。
王太醫剛走到正堂,隨便應付了賈赦和賈蓉幾句,便匆匆離去。他心中暗想:“這寧國府難怪人丁稀少,一個個都沉迷修仙,還用這種自殘的方式,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我可千萬不能表現出看出什麼,否則怕是要惹禍上身!”想到這裡,王太醫走得更快了,後面的管家幾乎都跟不上他的步伐。
尤氏出來時,王太醫早已走遠。她本想問問剛才發生了什麼,但眼見人影消失,只好對賈蓉說道:“蓉哥兒,老爺叫你去見他。大老爺和璉哥兒先坐會兒,老爺有話要和你說。”
賈蓉也沒多想,以為父親只是要交代些事情,便向賈赦和賈璉告了罪,匆匆過去了。
尤氏則吩咐下人給賈赦和賈璉換上新茶。
“大老爺,剛才王太醫到底說了啥?我在屋裡沒聽清楚。”
“也沒啥大事,就是說別太激動,別生氣,好好調養就行。”
“哦,這樣啊,那就好。屋裡還提什麼清心寡慾的藥,嚇我一跳。”
“什麼清心寡……”
話還沒說完,後堂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啊〜!”
“你這個沒良心的孽障!連條狗都不如的奴才,還知道忠孝,你給我喝了什麼藥?!”
“啊!”
又是一聲慘叫,
賈赦和賈璉趕緊衝了過去,
尤氏愣在原地,呆若木雞,
直到丫鬟拉了她一把才回過神來。
賈赦和賈政趕到臥房門口,
只見賈珍像個瘋子一樣,披頭散髮地拿著劍,
臉上幾條綠色的血管扭曲得嚇人,
那血管都延伸到脖子下面了!
賈蓉身上臉上全是傷口,
最要命的是脖子正噴著血!
此時他躺在地上,捂著脖子,只能“畸畸”地喘氣。
“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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