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湘雲打趣也沒生氣,
只是裝作沒聽見,
直接說道:
“三哥哥,我們昨天成立了一個詩社,你要不要加入啊?”
“哦?什麼詩社?大嫂子同意了?”
“是啊,大嫂子被我們磨得沒辦法,終於同意了,還起了個名字叫海棠詩社。”
“嘿,這海棠詩社還挺有雅興的,正好讓我展示一下才華。”
“得了吧,三哥,你那也叫詩?就一首還過得去。”
迎春、探春、湘雲、小惜春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只有寶玉一臉懵地問:
“昨天銓哥兒作詩了?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這手?”
眾人臉色微微一變,
心想著寶玉這話說得也太直接了,
但賈銓倒是不在意,
心想這寶玉果然如傳說中的那般自我,
“沒錯,我還真作了一首千古絕句呢!寶玉你給評評!”
“哦?那可得好好欣賞一下!”
寶玉端正了坐姿,期待地看著賈銓。
“春雪化了地滑,寶二爺摔一跤,街坊鄰居全笑翻!”
寶玉一聽,又氣又笑,
看著大家笑得前仰後合,
他也無奈地搖搖頭說:
“這可不算數,別再搞這種打油詩了。”
“行,那我再作一首。”
眾人以為這次總該是正經的詩詞了,
都滿懷期待地看著賈銓。
誰知他沉吟片刻,開口道:
“大海啊,你全是水;駿馬啊,你四條腿;寶玉啊,你和驢對嘴。”
一屋子人笑得前仰後合,連外面的丫鬟們也忍不住捂嘴偷笑。只有賈寶玉氣得直跺腳,想要動手,卻被賈銓一把拉了回來。
“等下次詩社聚會的時候我再作詩吧,總得給我點時間好好想想嘛。”賈寶玉無奈地說。
“三哥哥,下次你可不能拿愛哥哥開玩笑了,林姐姐都心疼了。”有人打趣道。
“哼,胡說八道,誰心疼了?要心疼也是心疼那頭驢!”林黛玉嘴上這麼說,自己卻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帶動得整個屋子又是一陣鬨笑。
賈寶玉嘆了口氣,心裡有些惆悵。他喜歡看姐妹們笑得開心,但最好不要是笑自己啊!
小惜春仰著小臉問賈銓:“三哥哥,你在邊關的時候沒作詩嗎?二哥哥可是經常提起你呢。”
賈寶玉走過去捏了捏小惜春的臉蛋,心裡有些酸酸的。以前他也沒這麼親近過惜春,現在看到賈銓總是哄著她,不知怎麼的,他也想哄一鬨。
賈銓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道:“那時候時間太緊了,敵軍經常騷擾邊境,我們做先鋒的得隨時待命。只有每月休息的那三天才能回到城裡,還得抓緊時間跟當地的夫子學習。詩詞和畫畫都還沒學到呢,小惜春,你有時間教教三哥哥好不好?”
小惜春重重地點了點頭,眼裡滿是認真。旁人卻突然感到一陣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