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爺,您還是得注重滋補,別亂吃藥啊!”席掌櫃好心提醒。
薛蟠舔了舔嘴唇,心裡明白席掌櫃是為他好,雖然他平時混不吝,但好壞還是分得清的。“得了得了,不說這些了。既然是銓哥兒介紹你來的,那咱們就是兄弟。”
“這段時間我被家裡管得嚴,不然早就請銓哥兒吃飯了。現在薛家的豐字號都是我說了算,借個商路算啥大事兒!”薛蟠豪氣干雲地說道。
席掌櫃樂呵呵地搖了搖頭:“薛大爺,話不能這麼說。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紫薇舍人當年可是東奔西走,才打通了這些商路。咱們合作,該給的份子錢還是要給的,只是這半年的份子錢得半年後一起結算。”
薛蟠大手一揮,毫不在意:“行了行了,愛給就給吧,反正也沒幾個錢!”
“對了,你那兒賣的那些稀罕玩意兒,給我送點來,尤其是女人喜歡的。錢的事兒你放心,少不了你的!”薛蟠補充道。
席掌櫃笑著點頭,眼裡滿是敬仰:“薛大爺真是義氣,有股任俠之風!”
“哈哈,沒錯吧!我跟你說,別看我比銓哥兒大兩歲,但我十一二歲就開始管家裡的生意了!誰不誇我是薛家的好兒子!”薛蟠得意地一揚頭,顯然對別人的崇拜感到非常滿意。
“我說怎麼越看你越順眼,原來你是有眼光的,咱們倆是一路貨色!”
“呃,一丘之貉……”
“貉?那就貉吧!來,再乾一杯,今天媽媽和妹妹都不在,沒人管咱們!”
在賈府的榮慶堂裡,薛姨媽看著高榻上笑眯眯的賈母,連忙問道:“老太太,今天又有什麼喜事啊?”
“哈哈,確實是有點喜事。今天二老爺升到五品工部郎中了,說只要工作做得好,還能再往上升一升!”
“哎呀,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最近咱們家好事連連,都湊到一塊兒了!”
“是啊,好久沒這麼高興了,今晚得好好擺個大宴,姨太太你可不能走。”薛姨媽笑著點頭答應了。
最近賈家好事不斷,眼看著家運正在慢慢恢復。
“鳳丫頭,寶玉他們怎麼還沒來?”
“哎呦,老太太您也太偏心了,有我這個孫媳婦陪著還不夠?非得讓孫子孫女都來湊熱鬧?”
“你這一天到晚像猴子似的,鬧得我腦袋嗡嗡響,快走快走!”
“姨媽您看看,還有這種事兒沒?!人還沒來呢就讓我伺候,人快到了又趕我走!”
賈母哈哈大笑,輕輕戳了戳王熙鳳的額頭,說:
“你這鳳辣子少來氣我,寶玉他們今天怎麼這麼安靜?”
“在晨武院玩呢,銓哥兒做了些小玩意兒,惜春和蘭哥兒玩得可開心了。”
“好,好,銓哥兒有心了,今天不是他上任的日子嗎?”
“是啊,老太太,晚上大宴要等他嗎?剛上任肯定很忙吧?”
賈母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等!銓哥兒回來再說。”
此時已是下午五點多,
東城安慶坊,
徐葩家的院子裡,
“哼,一個錦衣衛千戶竟然住這麼大的宅子。”
“看來這些年沒少貪啊,搬了小半天,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看著錦衣衛一箱一箱地搬出金銀財物和古董字畫,
徐葩的家眷都蹲在角落裡,哭都不敢哭!
因為徐葩的夫人,
那個忠順王府王妃的族妹,已經被砍了腦袋!
而忠順王府剛來的長吏均,
現在也被張群踩在地上...
“張群,讓兄弟們撿出一成,剩下的封箱。”
“喏!”
一群錦衣衛看著地上白花花的銀子,眼睛都亮了!
就在這時,一個彷彿來自地獄的聲音突然響起,
“想要嗎?”
賈銓的這一聲“想要嗎”,
讓在場的錦衣衛們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這一下午,他們都是五人一組地搬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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