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些紈絝子弟一樣,不學無術,
就喜歡錢財和美色。
這個錦衣衛北鎮撫司鎮撫使的職位,
當初可是商國舅精挑細選才定下來的。
商國舅一聽說隆正帝打算重啟錦衣衛,心裡就直打鼓。
在他眼裡,當個從四品的鎮撫使已經夠風光了,既不用操勞公務,也不用費心費力。
錦衣衛的現狀他也懶得管,更不怕得罪人。
這位國舅爺可是個典型的怕擔風險的主兒,覺得賺錢和享樂才是人生正道。
所以,一聽到這個訊息,他立馬決定辭官。
心想,要是繼續幹下去,將來死在他手上的冤魂不知得有多少。
進了詔獄不死也得脫層皮,那名聲可就臭了。
真要重啟錦衣衛,他這個國舅肯定得成為眾矢之的。
與其這樣,還不如找個清閒的差事,何必做這種招人恨的官呢?
眼看著商國舅一溜煙兒跑得沒影了,賈銓卻對著張群笑了起來:“打暈,拖進來,其他人也都給我押進來。”
話音剛落,張群二話不說,提起徐菇就是一頓猛敲,直接把他砸暈在地。
徐菇的腦袋“砰”的一聲撞在地上,府衙門那四個千戶嚇得渾身一哆嗦,眼睜睜看著張群拖著徐菇的腳走了過來。
賈銓看著一臉懵逼的眾人,微笑道:“都是家務事,進去再說。各位都是老江湖了,我還得好好向你們討教一番呢。”
說完,他率先朝裡走去。
四個千戶互相看了看,咬了咬牙,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如今國舅爺跑了,賈銓又有聖旨在手,他們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出頭。
賈銓踏進鎮撫使大院,嘴裡不禁嘖嘖有聲。
“左千戶,這鎮撫使怎麼這麼破敗?”他皺著眉頭問道,“好歹修修補補吧,這降雨天怕是要成水簾洞了!”
他身後,一個身材清瘦的千戶,兩撇小鬍子顯得格外有個性,眼神中透著一股內斂的精光。
這時,他緩緩開口:“賈千戶,這十多年來,咱們錦衣衛的地位江河日下,撥款早就沒咱們的份兒了。”
“去年還有一半的餉銀沒發呢,可見咱們錦衣衛的窘境。”他嘆了口氣,又補充道,“不過,咱們錦衣衛也不是靠那點餉銀過活的。”
聽到這話,賈銓笑了笑,點頭道:“說得對,咱們可是錦衣衛,想當年太祖高祖年間,那些官居高品的紫衣大員見了咱們也得抖三抖。”
周圍的四個千戶和二十多個百戶也跟著笑了起來,但笑聲中帶著幾分無奈。
賈銓揮了揮手,大門處的親兵立刻將大門關上。
就在這時,左千戶眼神一凝,剛要開口,卻見張群將徐菇扔在了地上。
之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賈銓身上,這會兒才注意到徐菇臉上磨掉了一層皮,拖地的痕跡還隱約帶著血跡。
一個親衛隨手進屋拿了把椅子卡在徐菇身上,賈銓一屁股坐了上去。
“各位同僚,我說了這是家事,所以關上門來說,免得鬧出笑話。”他語氣嚴肅,目光掃過眾人。
“大夥兒都知道,我賈某人是個粗人,戍邊三年,那可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賈千戶站在大堂中央,聲音洪亮。
“這三年當兵,別的沒學會,倒是養成了一個臭脾氣,這輩子最看不慣三件事!”他頓了頓,目光如炬,“第一,對國家、對皇上不忠!第二,算計自家兄弟,搶奪同伴財物!第三,草菅人命,禍害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