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雄說道:“正是因為那兩個弟子修為弱小,所以才會與楊百川同行外出,我記得楊百川的靈器是一把飛刀,你們檢查一下屍體,看死者的傷口形狀是劍傷還是刀傷。”
“他們受到的是劍傷。”有人回應道。
張飛雄繼續道:“根據我方檢查,楊百川是被匕首類的靈器從後背穿膛而過,敢問高道友,王興堂身上是否有那種型別的靈器?”
“這……”
高衛明閉上了嘴巴,他知道王興堂有碧光真人賜予的破霄短刃,毫無疑問,楊百川就是死在王興堂之手。
張飛雄察言觀色,心裡將對方的想法分析了個七八,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推理。
“退一步而言,若是我們雲翎宗弟子真有殺王興堂和陳濤的實力,那麼像楊百川這種修為的人就斷然不可能被王興堂所殺,所以案情的過程是這樣的,我雲翎宗弟子先是受到你們道玄宗弟子的攻擊,楊百川讓另外兩個弟子先行撤退,卻死在王興堂的靈器之下。”
“本以為戰鬥就此結束,但沒想到附近有其他門派的修真者路過順手斬殺王興堂和陳濤,並將三人屍體埋葬在這裡,也就是說,兇手必定是其他宗門弟子或者是路過的散修,絕非我們那兩個連靈器都沒有的弟子,他們根本不可能打得過王興堂和陳濤。”
“所以,應該是你們道玄宗給我們雲翎宗一個交代!”
高衛明等人的表情無比難看,雖然很不情願承認,可根據現場的分析來看,倘若雲翎宗弟子真有斬殺王興堂和陳濤的實力,那楊百川斷然不可能被王興堂擊殺。
“哼!單憑那兩人的片面之詞,怎麼能夠斷定是我們道玄宗攻擊你們雲翎宗弟子?說不定是反咬一口。”
高衛明說道:“就算此事當真是王興堂先動的手,他現在也已經被殺,我們道玄宗還能給你們一個什麼交代?難不成是想索要賠償麼?做夢!而且這只是張道友一廂情願的推斷,萬一是你們雲翎宗弟子殺人越貨,卻又賊喊捉賊的話,那可就是在把我們當猴耍了。”
張飛雄冷笑一聲,道:“呵呵……如果真是我們雲翎宗弟子殺人越貨,我們還來這裡調查什麼東西?就為了故意裝腔作勢逮到你們解釋嗎?多此一舉,我還懷疑是你們賊喊捉賊呢!”
“你說什麼!”高衛明臉上怒氣湧現。
“當然,若是高道友非要將這個冤枉扣在我們雲翎宗弟子頭上的話,我們也沒辦法,你就權且當作是我們雲翎宗弟子殺了王興堂和陳濤那又怎麼樣?要為那兩個死人報仇嗎?那就來啊!怕你們不成?”
張飛雄向前一步,大聲道:“但是我有句話要提醒你們,真兇尚且逍遙,卻讓我們火併,傳出去必丟我們兩宗顏面,你們可以丟這個人,我們可丟不起!”
“你……你……”
高衛明指著張飛雄的手指顫抖起來,最後冷哼一聲,“張道友說得話好像也有幾分道理,真兇尚未伏法,卻讓我們兩宗弟子在此火併,著實可笑,此事我們自會調查清楚,但倘若被我們查出當真是雲翎宗弟子所為,哪怕你們包庇真兇,我們也要把他揪出來斬了!”
“那你們儘管查!”張飛雄不屑出聲。
“我們走!”
高衛明收走王興堂和陳濤的屍體,然後帶人揚長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