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道之地,不準外骨沾地三尺。”
“誰踏進來半步——殺。”
南荒一戰剛落,骨修未退,天西忽開!
這一日,初骨界還未徹底清理完南境偽圖殘骸,西荒界門忽然爆出魂光五十道,如蛇如鎖,直接纏繞住整個“西骨嶺”。
那是一塊連主骨脈都難以穩定的地方,骨風逆轉,地縫如淵,過去數百年從未有哪派願意插旗於此。
可如今,界門就在西骨嶺正上方裂開,外骨界的“破陣使”,攜“裂天柱”鎮印而來,強行開啟第二戰線!
骨修探子一路火速傳回情報:
——“西骨嶺天斷,初骨印線被隔絕!”
——“外骨鎮印使已駐紮‘西閻古冢’,以裂天柱立魂陣。”
——“三日內若不應戰,西荒骨域恐將永久脫聯!”
許君言聽完後,臉色很難看:“裂天柱不是印兵,是封路器。”
“他們這次是要把西荒從我們骨圖上徹底切下去。”
餘晗盯著地圖,手指一點:“不能拖。”
“咱們剛破了南圖,外骨界以為咱們不敢連打。”
“現在西骨嶺必須要去,而且主上必須親征。”
“這不是戰術問題。”
“這是骨修的臉。”
……
陳長安站在主骨峰,看著那張還沒徹底繪完的新骨界圖。
西荒上方,印路已斷,魂線黯淡。
“好。”
“他們敢來,我就送他們一場。”
“這一回,不是印鬥。”
“我要他們那根柱子——也給我跪下。”
……
第三日清晨,主印發兵。
陳長安率“主脈破印軍”兩萬人親征西荒,三路骨修戰陣齊出,印兵、印火、魂器三線並進。
在他們接近西骨嶺那一刻,天空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你終於來了。”
“陳長安。”
“當年你父親跪著從我陣前逃走,今日你若也敢硬闖——”
“我讓你死得連印都來不及爆。”
陳長安仰頭,看著那一尊站在裂天柱上的黑甲身影。
“你是‘破陣使’?”
“那你聽好了。”
“今天我不是來打你的。”
“我是來,把你這根柱子——拔了!”
轟!!
主骨脈印再燃,魂火破陣,雷紋升空!
陳長安一騎絕塵,戰矛橫掃,一人先踏入西骨嶺!
破陣使冷笑,身後三座魂圖同時開啟,整片裂天柱轉動,魂鎖如山!
“來吧。”
“我倒要看看,你這骨主,究竟是神,是人,還是——死人!!”
轟!!!
西荒裂戰,全面打響!
西骨嶺,魂風斷絕,天幕裂縫如蛇蜿蜒。
那座裂天柱橫立天地之間,不似柱,更像一根鎖鏈,狠狠地插進骨域深處,把整個西荒的魂脈都牢牢鎖死。
破陣使就站在那柱頂,手握“鎖骨權”,腳下是三座外骨魂圖疊陣而成的封陣臺,強橫的魂力如天刀一樣,割斷了所有主骨印線。
“你若敢上來,就別想著下來。”
“這是你父親沒走完的路。”
“今日,你也走不完。”
陳長安沒有回嘴。
他從不在戰前廢話。
因為他知道,有些敵人,是說不通的。
他們只懂一個道理:你要是骨主,就必須殺穿他們畫的這條路。
“那就幹。”
陳長安身影沖天而起,腳踩骨印,魂火化翼,整個人帶著雷火之勢衝上裂天柱!
破陣使冷哼一聲:“不知死活。”
“開陣!”
三座魂圖猛然旋轉,數十道“偽印封鎖”化作黑色魂鏈,攜雷擊之力劈向陳長安!
第一道鏈鎖砸下,空間塌陷,地面龜裂,整片西骨嶺都被震裂出一道裂谷!
可陳長安早已殺到,一拳轟破魂鏈!
“偽印?”
“你那是‘死印’!”
“你拿死人之骨來封我活人之道?”
“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主骨之力!”
轟!!!
陳長安三印合魂,雷火灌體,主骨脈印瘋狂旋轉,一道“印中印”在他掌心亮起。
那是他在南荒強行吞下偽圖魂鎖後新生的“主骨二重印”!
下一瞬——
【主印·裂神擊!】
他一拳轟出,拳印壓塌天幕,魂鏈斷裂三條,破陣使身形一震,腳下柱身炸出百丈裂紋!
“怎麼可能——你能破偽印魂鎖?!”
陳長安冷笑:“不是我破。”
“是你這柱子——撐不住我印了。”
“你以為我在和你打?”
“不。”
“我是在——拔柱!!!”
他飛身踏空,五指成爪,強行扣住裂天柱上刻著的“外印銘魂核”。
轟——!!
【主印·拔柱式!】
魂力倒灌,骨紋狂舞!
整根裂天柱竟然在陳長安的怒吼中發出“咔咔咔”的脆響,像是活著的怪物被掐住喉嚨,正在掙扎!
破陣使驚怒交加,怒嘯一聲:“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