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桌老唐看得眼熱,也逗自己同桌王芳芳:
“芳芳,你看人張玥澤,多在乎自己同桌。
你怎麼對我不聞不問的,人家好傷心呢~”
“哼,我管你死不死呢!”王芳芳翻了個白眼。
“你看,你果然關心我的生死~”
“當然關心你的生死,下節課是老班的,《我與地壇》要求背誦,我看你死定了~”王芳芳笑道。
老唐馬上一驚,完蛋,沒背!
不過看看前面的林棟,懸著的心瞬間放下了——
“嘿嘿,棟哥,要死一起死~”老唐笑道。
“呵呵,要死你死,哥們兒活得好好的~”林棟冷笑道。
“吹吧,昨天放學一起踢的球,回家都幾點了,你拿什麼背!”老唐表示不信。
“不信?我告訴你,老班提問的一貫習慣,問完前桌問後桌,你可想好了。”林棟笑道。
“嚇唬我?告訴你,你敢死,哥們兒就敢陪,多大個事兒啊~”老唐胸有成竹,堅決不信林棟會發起“自殺式襲擊”。
【擦,不信?】
【系統,語文,加10點!】
“你在詩詞方面的鑑賞能力,略微提高,你對於古典詩詞和現代詩歌,有了初步的理解。”
“你在散文方面的鑑賞能力,略微提高,你對於朱自清、史鐵生等名家作品,有了初步的理解。”
“受此影響,你的文學功底和記憶力,略微提高。”
林棟在心裡默唸了一下,上節課要求背誦的《我與地壇》節選部分,果然已經爛熟於胸。
追上教學進度了!
上課鈴響了。
班主任郭老師,三十多歲,大噸位女老師,成天黑著臉,看著很是威嚴。
她夾著教材和教案,穩步來到了講臺上。
“在走廊就聽見你們喔喔喔的,全年級就咱班最亂!”
老郭照例進行了常規開場白。
大家也很給面子的安靜了下來,開始上課。
首先,抽查上節課需要背誦的內容。
“來吧,有沒有主動要求背誦的?”老郭王之蔑視,巡視一週。
同學們有與之對視絲毫不慌的;
有佯裝不慌其實心裡瘋狂祈禱的;
有臉藏在立起的書後,掩耳盜鈴的;
有低頭含胸避之如蛇蠍的;
還有嬉皮笑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
林棟當然是絲毫不慌,不過也不屑去刻意炫耀。
但是,可能是某個老師跟老郭打過小報告——
“林棟,好幾個老師說你這幾天經常溜號,你先來吧。”
林棟站起來還沒開口,老唐就在後面樂了,小聲說道:
“棟哥,今日某家與你,共同赴死~~”
但是下一秒,老唐就懵了。
林棟不慌不忙,富有感情地背誦道:
“它等待我出生,然後又等待我活到最狂妄的年齡上忽地殘廢了雙腿。
四百多年裡,它一面剝蝕了古殿簷頭浮誇的琉璃,淡褪了門壁上炫耀的硃紅,坍記了一段段高牆又散落了玉砌雕欄,
祭壇四周的老柏樹愈見蒼幽,到處的野草荒藤也都茂盛得自在坦蕩……”
“……母親生前沒給我留下過什麼雋永的哲言,或要我恪守的教誨,
只是在她去世之後,她艱難的命運,堅忍的意志和毫不張揚的愛,隨光陰流轉,在我的印象中愈加鮮明深刻。”
背誦完畢,一字不差,節奏流暢,感情飽滿。
老郭情不自禁帶頭鼓起了掌,班上同學也彷彿從天籟中驚醒,瞬間掌聲陣陣。
只有知道即將“獨自赴死”的老唐,如喪考妣,在後面小聲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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