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你們都清楚了，為師也該看書了。”
說完，周玄手中多了一本名字很長的書籍，不過，他在翻開之前，又望向趙公明，目光深邃如淵：
“咳咳……公明啊，雖然你現在還只是為師的雜役弟子，但是為師並不會藏私，該教你的本事，一樣也不會少！”
聽到這話，趙公明心中一暖，渾身不由自主地一顫，面色微紅，激動道：
“師父，莫非……我現在就可以跟您學功法了？”
周玄微微抬手，擺了擺袖袍，聲音卻如山嶽般沉穩：
“為師教導弟子的方式，與旁人不同。為師不會刻意教你什麼，你能在為師這裡學到多少，全憑你自己的悟性與緣法。”
趙公明連連點頭，心頭更是如擂鼓一般。
像周玄這樣亙古唯一的絕世大能，教導弟子的方式自然是非比尋常，甚至可以說是逆天造化。
何況，道不可輕傳，他一個區區雜役弟子能有機會沾到這點機緣，已是百世修來的福氣！
想到這，趙公明雙膝微屈，衝著周玄恭恭敬敬地一拜，語氣鄭重得彷彿在立誓：
“師父恩德，公明銘記在心，永世不敢忘！”
他聲音微頓，又抬起頭，語氣中多了幾分忐忑：
“只是……公明身負太多因果，他日出山，恐怕會把這洪荒攪得天翻地覆！”
聞言，周玄目光深處泛起一絲笑意，語氣淡然道：
“咱們靈玄門沒有太多束縛，更無太多規矩！這世間本無路，人走得多了，便成了路。將來無論你選擇走哪條路，只要你尊師重道，正大光明，為師永遠支援你。”
他頓了頓，眸光中閃過一絲桀驁與豪氣：
“縱然你把天捅了個窟窿，為師也要讓天……喊一聲‘舒服！’”
聽得此言，趙公明鼻頭微酸：“徒兒謹記師父教誨！”
周玄含笑點頭：“現在為師就傳你本事，不過這本事……需要你自己去書中找！”
趙公明一愣，隨即疑惑地拱手道：“敢問師父，這書……在何處？”
周玄不答，只是目光輕輕落在孫悟空身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悟空啊，你帶你師弟去鴻蒙書館走一趟吧。”
孫悟空上前一步，彎腰抱拳：
“是，師父。”
周玄卻又像是想起什麼，抬手拈鬚，語氣忽然多了幾分似笑非笑的調侃：
“公明，你可要記住啊！讀一本書，就如同找一個女人，光是好看，不一定適合自己，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趙公明雖不甚明白其中深意，卻仍是鄭重地將這句話烙進心底，重重點了點頭：
“弟子謹記！”
周玄這才擺了擺手，衣袍微動，道音迴盪：
“去吧。這鴻蒙書館，為師已將其萬卷分類，你能登上第幾層，學到什麼樣的功法，就看你自身的機緣與悟性了。”
言罷，他再不多言，只是躺在搖椅上，翻開小說，美滋滋地看了起來，卻似已不再理會二人。
趙公明與孫悟空對視一眼，心中皆是一凜，同時躬身一禮，便緩步退了出去。
趙公明跟在孫悟空身後，只覺心跳如擂鼓，腳步虛浮，幾次欲開口問話，卻終是忍住。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兩人走過曲折的玉階，眼前豁然開朗。
一座白玉小樓，靜靜矗立在氤氳的靈霧中，樓宇四角懸掛著鎏金風鈴，叮叮作響，似有大道韻律迴盪其間。
“大師兄，這鴻蒙書館……到底是什麼地方？真的光讀書，就能……領悟功法嗎？”
趙公明忍不住低聲問道，語氣中滿是疑惑與一絲期待。
孫悟空聞言，抓了抓後腦勺，齜了齜牙，嘿嘿一笑：
“這鴻蒙書館是師父的意志所化！”
他頓了頓，眸中透出一絲莫名的敬畏：
“這裡藏著的，不只是書，更是師父一生所學！每個人都能在這裡找到最適合自己的修行之法！”
聽得此言，趙公明呼吸微頓，心口隱隱發燙。
修煉者一生求索，最渴望的，莫過於一部契合自身的功法！
他雖師從通天教主，如今已是準聖強者，放眼洪荒也能排得上號，可想再進一步，卻如登天之難。
更何況，周玄曾言，鴻鈞傳下的法門自根本便有誤，若是執迷不悟，只會誤入歧途。幸好，他尚在準聖初期，猶未走遠，一切還來得及！
念及此處，趙公明不再遲疑，深吸一口氣，緩步上前，抬手推開白玉之門。
吱呀！！！
門扉輕響，一道柔和的光暈灑落在他身上。
入目處，只見兩排高聳的玉石書架，古樸而莊嚴，書架上赫然刻著一行金色篆字：
“大道三千歸此處，鴻蒙奧秘皆在此。”
若是在別處看到這話，趙公明定會覺得此人狂妄無比，但在這裡，他只覺理所當然，甚至隱隱生出膜拜之意。
師父周玄，已在他心中與天道並肩，甚至猶在道祖鴻鈞之上！
他上前一步，只見書架前懸掛著一個玉質小牌，上面書寫著：
“混元金仙級小說，讀之可領悟混元金仙級功法。”
嘶！！！
趙公明倒吸一口涼氣，目光順著樓梯往上看去，心頭突突直跳：
“大師兄……若這第一層是混元金仙的功法，那第二層呢？第三層呢？”
他話音剛落，連自己都被這想法嚇了一跳。
孫悟空卻只是咧嘴一笑，神情波瀾不驚：
“師父把一切都分好類了，第一層是混元金仙，第二層……自然就是混元大羅金仙，也就是聖人之法！”
聞言，趙公明心神震盪，腳步幾乎未穩，抬頭望向二樓，果然，二樓的牌匾之上赫然寫著：
“聖人級小說，讀之可領悟混元大羅金仙功法。”
嘶！！！
趙公明再次倒吸一口寒氣，心臟猛地抽緊。
他掃視一圈，這二樓的書架雖然比一樓小了很多，但若這裡的書全是成聖功法，那恐怕會引起整個洪荒生靈的轟動啊！
這洪荒大陸，億萬萬生靈，包括道祖鴻鈞在內，也只有八位聖人。
此後，再也沒有人能得道果，成聖位。
聖人之下，皆為螻蟻！
成聖是多少洪荒大能夢寐以求的事情。
而這裡竟然有如此多的成聖功法，恐怕就是鴻鈞那老賊見了都要眼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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